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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智度論釋會宗品第二十四(卷五十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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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者龍樹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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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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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】 爾時,慧命富樓那彌多羅尼子白佛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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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世尊!佛使須菩提為諸菩薩摩訶薩說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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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,今乃說摩訶衍為?」 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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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!我說摩訶衍,將無離般若波羅蜜?」 佛言: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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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!須菩提!汝說摩訶衍,隨般若波羅蜜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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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般若波羅蜜。何以故?一切所有善法、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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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法,若聲聞法、若辟支佛法、若菩薩法、若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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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是一切法,皆攝入般若波羅蜜中。」 須菩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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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佛言:「世尊!何等諸善法、助道法,聲聞法、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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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佛法、菩薩法、佛法,皆攝入般若波羅蜜中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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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告須菩提:「所謂檀波羅蜜,尸羅波羅蜜,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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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波羅蜜,毘梨耶波羅蜜,禪波羅蜜,般若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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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蜜;四念處,四正勤,四如意足,五根,五力,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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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分,八聖道分;空、無相、無作解脫門;佛十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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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所畏、四無礙智、大慈大悲、十八不共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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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錯謬相、常捨行。須菩提!是諸餘善法、助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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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若聲聞法、若辟支佛法、若菩薩法、若佛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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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攝入般若波羅蜜中。 「須菩提!若摩訶衍,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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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、禪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羼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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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、尸羅波羅蜜、檀波羅蜜;若色、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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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,眼色、眼識、眼觸、眼觸因緣生諸受,乃至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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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、意識、意觸、意觸因緣生諸受;地種乃至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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種;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;空、無相、無作解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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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;及諸善法,若有漏、若無漏,若有為、若無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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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苦諦、集諦、滅諦、道諦,若欲界、若色界、若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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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界,若內空乃至無法有法空;諸三昧門、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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陀羅尼門;佛十力乃至十八不共法;若佛、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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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、法性、如、實際、不可思議性、涅槃。是一切諸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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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不合不散,無色、無形、無對,一相,所謂無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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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須菩提!以是因緣故,汝所說摩訶衍,隨順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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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。 「何以故? 「須菩提!摩訶衍不異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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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,般若波羅蜜不異摩訶衍,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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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、摩訶衍無二無別;檀波羅蜜不異摩訶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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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衍不異檀波羅蜜,檀波羅蜜、摩訶衍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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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無別;乃至禪波羅蜜亦如是。 「須菩提!四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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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不異摩訶衍,摩訶衍不異四念處,四念處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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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衍無二無別;乃至十八不共法不異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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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衍,摩訶衍不異十八不共法,十八不共法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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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衍無二無別。以是因緣故,須菩提!汝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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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衍,即是說般若波羅蜜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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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論】 者言: 富樓那雖自無疑,為新學鈍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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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不解義一而名字異,故發問。須菩提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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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其事白佛:「佛法甚深,我所說者將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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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?」 佛答:「汝說摩訶衍,隨順般若,無有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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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。」 此義初已論之,今佛為說隨順因緣,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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謂三乘所攝一切善法,皆合聚在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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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中,所以者何?一切三乘善法,皆為涅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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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。 涅槃門有三種,一切法皆入空門、無相、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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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門。如持戒能生禪定,禪定能生實智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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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著世間故。 何等三乘助道法攝在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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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?所謂六波羅蜜,三十七品,三脫門,佛十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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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所畏、四無礙智、大慈大悲、十八不共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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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錯謬相、常捨行。 此中三十七品、三脫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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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三乘共法;六波羅蜜,是菩薩法;十力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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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捨行是佛法。 有人言:「六波羅蜜有具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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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具足;不具足者共二乘法,具足者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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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法。」 復次,摩訶衍空,般若波羅蜜亦空,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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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一故,須菩提隨順無錯。如般若波羅蜜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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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波羅蜜,乃至如、法性、實際、不可思議性、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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槃亦如是。 復次,從般若波羅蜜乃至涅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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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是不合、不散,無色、無形,無對,一相,所謂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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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。是同相故,說:「摩訶衍則是般若波羅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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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衍、般若波羅蜜無二無別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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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智度論釋十無品第二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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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】 慧命須菩提白佛言: 「世尊!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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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際不可得,後際不可得,中際不可得;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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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邊故,當知菩薩摩訶薩亦無邊;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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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無邊故,當知菩薩摩訶薩亦無邊;色是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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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摩訶薩,是亦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識,是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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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,是亦不可得;如是,世尊!於一切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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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處,求菩薩不可得。世尊!我當教何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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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? 「世尊!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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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有名字;如說我名字,我畢竟不生。 「如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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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法亦如是無自性。何等色畢竟不生? 「何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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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、想、行、識畢竟不生? 「世尊!是畢竟不生,不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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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色;是畢竟不生,不名為受、想、行、識;世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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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畢竟不生法,當教誰是般若波羅蜜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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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離畢竟不生,亦無菩薩行阿耨多羅三藐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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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;若菩薩聞作是說,心不沒、不悔、不驚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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怖、不畏,當知是菩薩摩訶薩,能行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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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。」 舍利弗問: 「須菩提!何因緣故,言菩薩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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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前際不可得,後際不可得,中際不可得? 「須
|
菩提!何因緣故,言色無邊故當知菩薩亦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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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?受、想、行、識無邊故,當知菩薩亦無邊? 「須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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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!何因緣故,言色是菩薩,是亦不可得?受、想、
|
行、識是菩薩,是亦不可得? 「須菩提!何因緣故,
|
言於一切種、一切處,菩薩不可得,當教何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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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般若波羅蜜? 「須菩提!何因緣故,言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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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但有名字? 「須菩提!何因緣故,言如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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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名字,我畢竟不生,如我,諸法亦如是無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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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,何等色畢竟不生?何等受、想、行、識畢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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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? 「須菩提!何因緣故,言畢竟不生,不名為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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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不生,不名為受、想、行、識,須菩提!何因緣
|
故,言若畢竟不生法,當教誰是般若波羅
|
蜜耶? 「須菩提!何因緣故,言離畢竟不生,亦無
|
菩薩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? 「須菩提!何因
|
緣故,言若菩薩聞作是說,心不沒、不悔、不驚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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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怖、不畏,若能如是行,是名菩薩摩訶薩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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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?」 爾時,須菩提報舍利弗言:「眾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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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眾生空故,菩薩
|
前際不可得;眾生離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 「舍
|
利弗!色無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識
|
無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色空故,菩薩前
|
際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識空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
|
色離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識離故,菩
|
薩前際不可得。 「舍利弗!色性無故,菩薩前際
|
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識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
|
「舍利弗!檀波羅蜜無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
|
尸羅波羅蜜、羼提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
|
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無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
|
得。 「何以故?舍利弗!空中前際不可得,後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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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得,中際不可得;空不異菩薩,菩薩不異前
|
際。 「舍利弗!空、菩薩、前際,是諸法無二無別。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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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緣故,舍利弗!菩薩前際不可得。 「舍利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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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波羅蜜空故,檀波羅蜜離故,檀波羅蜜性
|
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尸羅波羅蜜、羼提
|
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波羅蜜,般若波羅
|
蜜空故,般若波羅蜜離故,般若波羅蜜性無
|
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 「何以故?舍利弗!空中前
|
際不可得,後際不可得,中際不可得;空不異
|
菩薩,菩薩亦不異前際。舍利弗!空、菩薩、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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際,是諸法無二無別。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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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前際不可得。 「復次,舍利弗!內空無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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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乃至無法有法空無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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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內空空故,內空離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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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空性無故,乃至無法有法空空故、離故、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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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餘如上說。 「復次,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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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!四念處無所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,四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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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空故、離故、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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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不共法無所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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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不共法空故、離故、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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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。餘如上說。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菩薩前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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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得。 「復次,舍利弗!一切三昧門,一切陀羅
|
尼門無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,三昧門、陀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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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門空故、離故、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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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上說。 「復次,舍利弗!法性無有故,菩薩前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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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得;法性空故、離故、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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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得。餘如上說。 「復次,舍利弗!如,無有故、空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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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故、性無故;實際,無有故、空故、離故、性無故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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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思議性,無有故、空故、離故、性無故;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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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際不可得。餘如上說。 「復次,舍利弗!聲聞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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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;聲聞空故、離故、性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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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辟支佛無有故、空故、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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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、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佛無有故、空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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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故、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可得。阿耨多羅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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藐三菩提無有故,乃至性無故,菩薩前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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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得。 「復次,一切種智無有故,乃至性無故,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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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前際不可得。 「何以故?舍利弗!空前際不可
|
得,後際不可得,中際不可得,菩薩不可得。 「舍
|
利弗!空,不異菩薩,亦不異前際;空、菩薩、前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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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諸法無二無別。 「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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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際不可得;後際、中際亦如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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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論】 問曰: 上已說「菩薩、菩薩字不可得,為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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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般若波羅蜜」,今何以更說? 答曰: 不應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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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問!須菩提空行第一,常樂說空;若有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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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,常以空門利益眾生。 復次,上略說,是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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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種廣分別菩薩不可得。 行者若觀諸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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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,隨順無相、無作,以無作心故,不欲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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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作,尚不能自作利益,何況利益人! 若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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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我心中,能分別諸法善不善相,集諸善
|
法、捨不善法;今佛說般若波羅蜜中,不應
|
計我心,不應分別諸法,但行眾善,是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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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難。 行者作是念:「若無我者,為誰修善?」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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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我,今以般若波羅蜜故無,心生憂戚。 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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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須菩提更重說:「我,從本已來無,非先有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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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。」 行者如是如是本來自無,今無所失,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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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憂。譬如深根大樹,不可以一斫能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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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用斧力乃能斷;菩薩空亦如是,不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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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便得,以是故廣分別。 須菩提問佛時,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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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念:若定有菩薩法,應三世通有,今前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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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無有菩薩。何以故?前世無初故。未來世
|
亦如是,未有因緣故。前後相待故有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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間,若無前後則無中間。 若謂「五眾是菩薩」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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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眾無邊,如先種種因緣說「五眾畢竟空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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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量無邊;無量無邊故,同無為法。」若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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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邊者,是事不然! 以此因緣故,菩薩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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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,當為誰說? 常一切處、一切種、一切時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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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不可得,當為誰說? 如我畢竟不生、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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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有,五眾亦如是畢竟不生、無所有。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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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眾生及五眾法,云何有菩薩? 問曰: 眾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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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五眾法畢竟不生,解是法者,即是菩薩? 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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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: 「畢竟不生」不名為色,不名為受想行識,
|
何以故?五眾是生相,畢竟不生中無是分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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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眾畢竟不生,不可以教化;離畢竟不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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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無菩薩行道,當教誰? 菩薩聞是不怖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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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,是為能行菩薩道。 問曰: 我與菩薩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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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物,云何以我喻菩薩? 答曰: 是般若波
|
羅蜜中,一切法空;初學不得便為說空,先
|
當分別罪福,捨罪修福德。福德果報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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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,無常故生苦,是故捨福厭世間,求道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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涅槃。 爾時,應作是念:「因我故生諸煩惱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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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於六識中求不可得,但以顛倒故著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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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故解無我易,易可受化。 若言「色空」,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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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解,雖耳聞說空,眼常見實。是故先破惡
|
罪中我,後破一切諸法。 一切佛弟子得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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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自知自證無我;未得道者,信餘法空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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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如信無我。是故以無我為喻。 此中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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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說一切法空,推無菩薩,用無我為喻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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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小喻大,如石蜜喻甘露。 問曰: 舍利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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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空、無我義,何以故事事致問? 答曰: 須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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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聲聞人,德不如菩薩,而於佛前說深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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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,新學菩薩心或生疑。上佛雖言「汝說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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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衍隨順般若」,猶謂佛將順須菩提;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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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欲斷此疑,故發問。 復次,佛欲共須菩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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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般若,乃至終竟;是故舍利弗事事質問,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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須菩提善分別深義,使眾人敬信。 以是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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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:「過去世中菩薩不可得,乃至不恐不怖。」 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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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答義:我、眾生、人,即是一物。未得道時,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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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夫人;初入道乃至阿羅漢,名聲聞人,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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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緣法悟空小深,小愍眾生,名辟支佛人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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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入空法,行六波羅蜜,大慈大悲,是名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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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人。功德別異故,名字亦異。 如我、眾生、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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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,以眼見事故名見者,意得故名知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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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苦樂故名受者。 是我、眾生、人等,先已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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種種因緣無故,菩薩亦應無。是故須菩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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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舍利弗:「眾生無故,三世中無菩薩。」 問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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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眾和合有菩薩,菩薩應無,五眾應有? 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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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: 為破是事故,言「無眾生、無我」,無我故
|
則五眾無所屬,無所屬故空,空故無菩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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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曰: 若五眾空者,空即是菩薩? 答曰: 五眾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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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非菩薩,空無所有、無分別故。五眾離,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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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無性,亦無菩薩。 若說無菩薩,則三世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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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。觀是五眾等世間法、六波羅蜜等道法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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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菩薩;是法空故,菩薩亦空。 此中佛自說因
|
緣:「諸法空不異菩薩,菩薩不異空,菩薩空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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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世空,無二無別。從六波羅蜜乃至一切
|
種智,行是諸法故,名為菩薩。是諸法空故,
|
菩薩亦空。」 此中法空,聲聞、辟支佛得是空
|
故,名聲聞、辟支佛人;聲聞、辟支佛人空故,
|
菩薩亦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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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】 「如舍利弗言:『色無邊故,當知菩薩亦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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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;受、想、行、識無邊故,當知菩薩亦無邊。』 「舍利
|
弗!色如虛空,受、想、行、識如虛空。何以故?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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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!如虛空邊不可得,中不可得,無邊無中故,
|
但說名虛空。如是,舍利弗!色邊不可得、中不
|
可得,是色空故,空中亦無邊、亦無中;受、想、行,
|
識邊不可得、中不可得,識空故,空中亦無邊、
|
亦無中。 「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色無邊故,當知
|
菩薩亦無邊;受、想、行、識無邊故,當知菩薩亦
|
無邊。乃至十八不共法亦如是。 「如舍利弗言:
|
『色是菩薩,是亦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識是菩薩,是
|
亦不可得。』 「舍利弗!色、色相空,受、
|
想、行、識,識
|
相空;檀波羅蜜、檀波羅蜜相空,乃至般若波
|
羅蜜亦如是;內空、內空相空,乃至無法有法
|
空、無法有法空相空;四念處、四念處相空,乃
|
至十八不共法、十八不共法相空;如、法性、實
|
際、不可思議性,不可思議性相空;三昧門、三
|
昧門相空,陀羅尼門、陀羅尼門相空;一切智、
|
一切智相空,道種智、道種智相空,一切種
|
智、一切種智相空;聲聞乘、聲聞乘相空,辟支
|
佛乘、辟支佛乘相空,佛乘、佛乘相空;聲聞人、
|
聲聞人相空,辟支佛辟支佛相空,佛、佛相
|
空。空中色不可得,受、想、行、識不可得。 「以是因
|
緣故,舍利弗!色是菩薩,是亦不可得;受、想、行、
|
識是菩薩,是亦不可得。 「如舍利弗言:『何因緣
|
故,於一切種、一切處菩薩不可得,當教何
|
等菩薩般若波羅蜜?』 「舍利弗!色,色中不可得;
|
色,受中不可得。受,受中不可得;受,色中不可
|
得;受,想中不可得。想,想中不可得;想,色、受中
|
不可得;想,行中不可得。行,行中不可得;行,色、
|
受、想中不可得;行,識中不可得。識,識中不可
|
得,識,色、受、想、行中不可得。 「舍利
|
弗!眼,眼中不
|
可得,眼,耳中不可得。耳,耳中不可得;耳,眼中
|
不可得;耳,鼻中不可得。鼻,鼻中不可得;鼻,眼、
|
耳中不可得;鼻,舌中不可得。舌,舌中不可得;
|
舌,眼、耳、鼻中不可得;舌,身中不可得。身,身中
|
不可得;身,眼、耳、鼻、舌中不可得;身,意中不可
|
得。意,意中不可得;意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中不可得。
|
「六入、六識、六觸,六觸因緣生受亦如是。檀波
|
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,內空乃至無法有法
|
空,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,一切三昧門,一
|
切陀羅尼門,性法乃至辟支佛法,初地乃至
|
十地,一切智、道種智、一切種智亦如是。須陀
|
洹乃至阿羅漢、辟支佛、菩薩、佛,亦如是。 「菩薩,
|
菩薩中不可得;菩薩,般若波羅蜜中不可得。
|
般若波羅蜜,般若波羅蜜中不可得;般若波
|
羅蜜,菩薩中不可得;般若波羅蜜中,教化無
|
所有不可得。教化中,教化無所有不可得;教
|
化中,菩薩及般若波羅蜜無所有不可得。 「舍
|
利弗!如是一切法無所有不可得。以是因緣
|
故,一切種、一切處、菩薩不可得,當教何等菩
|
薩般若波羅蜜?」 「如舍利弗言:『何因緣故說菩
|
薩摩訶薩但有假名?』 「舍利弗!色是假名,受、想、
|
行、識是假名;色名非色,受、想、行,識名非識。何
|
以故?名、名相空,若空則非菩薩。以是因緣故,
|
舍利弗!菩薩但有假名。 「復次,舍利弗!檀波羅
|
蜜但有名字,名字中非有檀波羅蜜,檀波羅
|
蜜中非有名字。以是因緣故,菩薩但有假名。
|
「尸羅波羅蜜、羼提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
|
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,但有名字,名字中無
|
有般若波羅蜜,般若波羅蜜中無有名字,以
|
是因緣故,菩薩但有假名。 「舍利弗!內空,但有
|
名字,乃至無法有法空,但有名字,名字中無
|
內空,內空中無名字。何以故?名字、內空俱不
|
可得,乃至無法有法空亦如是。以是因緣故,
|
舍利弗!菩薩但有假名。 「舍利弗!四念處但有
|
名字,乃至十八不共法但有名字,一切三昧
|
門、一切陀羅尼門,乃至一切種智亦如是。 「以
|
是因緣故,舍利弗!我說菩薩但有假名。」 「如舍
|
利弗言:『何因緣故,說我名字畢竟不生?』 「舍
|
利弗!我畢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乃至知者、
|
見者畢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舍利弗!色畢
|
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受、想、行、識畢竟不可
|
得,云何當有生?眼畢竟不可得,乃至意觸因
|
緣生受畢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檀波羅蜜
|
畢竟不可得,乃至般若波羅蜜畢竟不可得,
|
云何當有生?內空畢竟不可得,乃至無法有
|
法,空畢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四念處畢竟
|
不可得,乃至十八不共法畢竟不可得,云何
|
當有生?諸三昧門、諸陀羅尼門畢竟不可得,
|
云何當有生?聲聞乃至佛畢竟不可得,云何
|
當有生? 「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我說如我名字,
|
我亦畢竟不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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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論】 問曰: 心、心數法無形不可見故可
|
無邊;色是有形、可見,云何無邊? 答曰: 無處
|
不有色,不可得籌量遠近輕重。如佛說:
|
四大無處不有,故名為大;不可以五情
|
得其限,不可以斗稱量其多少輕重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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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言「色無邊」。 復次,是色過去時,初始不可得;
|
未來時中,無有恒河沙劫數限色當有盡,
|
是故無後邊;初邊、後邊無故,中亦無。 復次,「邊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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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色相;是色分別破散,邊不可得,無有本
|
相。 復次,無為法不生不滅故,無數無量無邊;
|
以法空觀觀色皆空,與虛空及無為同
|
相。 無量無數無邊法中,乃至微塵不可得,何
|
況菩薩!是故說「五眾無邊,菩薩亦無邊」。 如
|
色無邊,乃至十八不共法亦如是,隨相分別
|
如先說。 是五眾無量無數無邊故,不得言
|
色是菩薩;四眾亦如是。 復次,色若離心心數
|
法,如草木瓦石,云何名菩薩?若心心數法
|
離色,則無依止處,亦無所能為,云何名菩
|
薩? 復次,六波羅蜜、十八空、三十七品,十力乃
|
至十八不共法,如、法性、實際不可思議性,三
|
解脫門、陀羅尼門、諸三昧門,薩婆若、道智、一切
|
種智;三乘、三乘人,是法若修若觀,是名菩薩。
|
是法皆以自相空故空,所謂檀波羅蜜、檀波
|
羅蜜相空,乃至佛、佛相空。 「一切處」者,五眾、十
|
二入、十八界,乃至一切種智。 「一切種智」者,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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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空、三解脫門。般若波羅蜜觀若常若無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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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,入一門、二門乃至無量門等,是名一切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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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求索菩薩不可得。 又以自法中無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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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亦無他法。如此中說:「色,色中不可得;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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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中不可得。受,受中不可得;受,色中不可得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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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至般若波羅蜜,般若波羅蜜中不可得;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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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教化中,教化不可得。」 「但有名字」者,是五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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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壞散滅,如虛空無異。是菩薩但有名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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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幻化人,假名字中更為立名。 須菩提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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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利弗:不但菩薩假名字,五眾皆亦假名字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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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名字中,假名字相不可得,皆入第一義中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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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如是空者,則非菩薩。 復次,六波羅蜜,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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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種智,行是法故,名為菩薩。 是法亦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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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,菩薩亦假名字,空無所有,是諸法等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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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作名,因緣和合故有,亦無其實。 「我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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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不生」者,如此品初已說。此中須菩提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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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眾生空、法空破我,所謂我畢竟不可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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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至知者、見者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 五眾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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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不可得,云何有五眾生?乃至意觸因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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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受畢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 六波羅蜜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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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不可得,乃至諸陀羅尼門、三昧門,聲聞、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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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佛佛畢竟不可得,云何當有生? 若法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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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,然後可問生;法體先無,云何有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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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】 「如舍利弗所言:『如我,諸法亦如是無自性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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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舍利弗!諸法和合生故無自性。 「舍利弗!何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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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合生無自性? 「舍利弗!色和合生無自性,受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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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、行、識和合生無自性。 「眼和合生無自性,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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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意和合生無自性。色乃至法;眼界乃至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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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;地種乃至識種;眼觸乃至意觸,眼觸因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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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受乃至意觸因緣生受,和合生無自性。 「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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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,和合生無自性。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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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,和合生無自性。」 「復次,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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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弗!一切法無常亦不失。」 舍利弗問須菩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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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何等法無常亦不失。」 須菩提言:「色無常亦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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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,受、想、行、識無常亦不失。何以故?若法無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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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是動相即是空相。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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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有為法無常亦不失。若有漏法、若無漏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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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記法、若無記法,無常亦不失。何以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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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法無常,即是動相,即是空相。以是因緣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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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利弗!一切作法無常亦不失。」 「復次,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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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!一切法非常非滅。」 舍利弗言:「何等法非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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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滅?」 須菩提言:「色非常非滅,何以故?性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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爾。受、想、行、識非常非滅,何以故?性自爾。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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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因緣生受,非常非滅,何以故?性自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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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諸法和合生無自性。」 「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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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利弗所言:『何因緣故,色畢竟不生,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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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畢竟不生?』」 須菩提言:「色非作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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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、想、行、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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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作法,何以故?作者不可得故。 「舍利弗!眼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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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法,何以故?作者不可得故;乃至意亦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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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眼界乃至意觸因緣生受,亦如是。 「復次,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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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!一切諸法皆非起非作,何以故?作者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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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故。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色畢竟不生,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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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畢竟不生。」 「如舍利弗所言:『何因緣故,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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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不生,是不名為色?畢竟不生,是不名為受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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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、行、識?』」 須菩提言:「色性空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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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無生、無滅、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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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異,受、想、行、識性空,是空無生、無滅、無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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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。眼乃至一切有為法性空,是空無生、無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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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住異。 「以是因緣故,舍利弗!畢竟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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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名色,畢竟不生是不名受、想、行、識。」 「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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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利弗所言:『何因緣故,畢竟不生法,當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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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耶?』」 須菩提言:「畢竟不生即是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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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,般若波羅蜜即是畢竟不生,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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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、畢竟不生,無二無別。以是因緣故,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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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弗,我說畢竟不生,當教是般若波羅蜜耶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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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舍利弗所言:『何因緣故,離畢竟不生,無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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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?』」 須菩提言:「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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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時,不見畢竟不生異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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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,亦不見畢竟不生異菩薩,畢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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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及菩薩無二無別。 「不見畢竟不生異色,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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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故?是畢竟不生及色,無二無別。 「不見畢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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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生異受、想、行、識,何以故?畢竟不生,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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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無二無別。乃至一切種智亦如是。 「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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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緣故,舍利弗!離畢竟不生,無菩薩行阿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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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 「如舍利弗所言:『何因緣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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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聞作是說,心不沒、不悔,不驚、不怖、不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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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名菩薩行般若波羅蜜?』」 須菩提言:「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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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,不見諸法有覺、知相,見一切諸法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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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、如幻、如炎、如影、如化。舍利弗!以是因緣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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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聞作是說,心不沒、不悔、不驚、不怖、不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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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論】 者言: 「諸法無有自性」者,以性空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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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法各各性。 此中須菩提自說:「諸法和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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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無有自性。」如和合五眾等法,及六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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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等善法,從是出菩薩名字;是菩薩從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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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眾緣和合生故,非一法所成,以是故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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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名。 是眾法亦從和合邊生,譬如有眼、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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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、有明、有空、有欲見心等,諸因緣和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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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識,是中不得言眼是見者、若識是見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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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色是見者、若明是見者。 若是眼、色、識等,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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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不得有所見,和合中亦不應有見。 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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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故,見法畢竟空,如幻、如夢。 一切諸法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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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。 復次,「一切法無常亦不失」,無常破「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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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」,不失破「斷滅倒」;是無常不失法,即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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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實相門,是故須菩提語舍利弗:「無常即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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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相,即是空相。」 一切法亦如是。 復次,「一切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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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非失」者,如十八空後義說。 「色畢竟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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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」,五眾作者、生者、起者不可得故。 復次,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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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得者,如先破生中說。 一切法亦如是。 「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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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故說若色不生為非色,非受、想、行、識」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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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中須菩提自說:色從因緣生,無有自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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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空相。若法常空相,是法無生相、無滅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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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住異相。受、想、行、識亦如是。故不生相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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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是無為,非有為相。餘法亦如是。 「畢竟不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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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教誰般若」者,畢竟不生即是諸法實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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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法實相即是般若波羅蜜,云何以般若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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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蜜教般若波羅蜜? 若離是畢竟不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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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者,應當教般若波羅蜜。是菩薩、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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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、畢竟不生,無二無別,云何當教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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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不生行道者?上說中已合解。 「菩薩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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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沒、不悔」者,菩薩於一切法中,不見我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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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生乃至知者、見者,亦無說者亦無聽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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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邪說、無正說,亦無無說者,知一切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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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緣和合故生,諸緣離故滅;無有起者、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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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滅者,故不畏、不怖、不沒、不悔。 菩薩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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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法虛誑、無實無定,若死急時,若墮阿鼻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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犁,心猶不動,況聞虛聲而有恐怖! 如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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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見怖畏事,覺已則無恐心,知夢法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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誑心無有實事;菩薩亦如是,入世間心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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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見,有恐畏,得諸法實相覺時,則無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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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;知諸法但是虛誑,無有真實。 復次,譬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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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事,智者雖見心無所惑,知是誑法;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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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亦如是,知一切法如幻,能誑人心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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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無實,以是故不怖畏。如炎、如影、如化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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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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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】 須菩提白佛言:「世尊!菩薩摩訶薩行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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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,如是觀諸法,是時菩薩摩訶薩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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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色,不視色,不住色,不著色,不言是色;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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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亦不受、不視、不住、不著,亦不言是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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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。眼不受、不視、不住、不著,亦不言是眼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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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亦不受、不視、不住、不著,亦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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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意。檀波羅蜜不受、不視、不住、不著,亦不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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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檀波羅蜜、尸羅波羅蜜、羼提波羅蜜、毘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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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波羅蜜,禪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,不受、不示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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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住、不著,亦不言是般若波羅蜜。內空不受、
|
不示、不住、不著,亦不言是內空;乃至無法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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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空亦如是。 「復次,世尊!菩薩摩訶薩行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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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時,四念處不受、不示、不住、不著,亦不
|
言是四念處;乃至十八不共法不受、不示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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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、不著,亦不言是十八不共法。一切三昧門、
|
一切陀羅尼門乃至一切種智,不受、不示、不
|
住、不著,亦不言是一切種智。」 「復次,世尊!菩薩
|
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時,不見色乃至不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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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種智。何以故? 「色不生,是非色;受、想、行、識
|
不生,是非識。眼不生,是非眼;耳、鼻、舌、身,意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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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是非意。檀波羅蜜不生,是非檀波羅蜜;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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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般若波羅蜜不生,是非般若波羅蜜。何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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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?色、不生,不二不別,乃至般若波羅蜜、不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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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二不別。 「內空不生,是非內空;乃至無法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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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空不生,是非無法有法空,何以故?內空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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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無法有法空、不生,不二不別。 「世尊!四念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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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生,非四念處,何以故?四念處、不生,不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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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。何以故?世尊!是不生法,非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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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。以是故,四念處、不生,不二不別。 「乃至十
|
八不共法不生,非十八不共法。何以故?十
|
八不共法、不生,不二不別。何以故?世尊!是
|
不生法,非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異。以是故,十八不
|
共法不生,非十八不共法。 「世尊!如不生,是
|
非如;乃至不可思議性不生,是非不可思議
|
性。 「世尊!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生,一
|
切智、一切種智不生,是非一切種智。何以
|
故?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乃至一切種智
|
不生,不二不別。何以故?世尊!是不生法非
|
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異。以是故,乃至一切種智不
|
生,非一切種智。 「世尊!色不滅相,是非色。何以
|
故?色及不滅相,不二不別。何以故?世尊!是
|
不滅法非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異。以是故,色不滅
|
相是非色。受、想、行;識不滅相是非識。何以故?
|
識及不滅不二不別。何以故?世尊!是不滅
|
法,非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異。以是故,識不滅相是
|
非識。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,內空乃
|
至無法有法空,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,亦
|
如是。 「世尊!以是故,色入無二法數,受、想、行、識
|
入無二法數,乃至一切種智入無二法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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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論】 者言: 須菩提白佛:菩薩能如是觀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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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於五眾中有五種正觀行: 所謂「不受」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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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眾中有無常火能燒心故。 「不視」者,不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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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,非但觀無常等過,觀是五眾空,不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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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故。 「不住」者,不依止五眾,畏諸煩惱賊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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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不敢久住;譬如空聚落,賊所止處,智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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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久住。 「不著」者,五眾若有一罪,猶不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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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,何況身有飢渴、寒熱、老病死等,心有憂愁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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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、妒嫉、瞋恚等,後世墮三惡道!一切無常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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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、空、無我,不得自在;如是等無量無邊過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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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何可著? 「不言是色」者,不以邪見說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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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常若無常等。不言五眾如是定相,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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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種智亦如是。 何以故?色中行五種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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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,是五眾,皆無生相,皆一相,一相則無相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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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無相則非有五眾。乃至一切種智亦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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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。 若一切法無生相、般若波羅蜜不二不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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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是無生心,即是般若波羅蜜;得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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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,即知諸法不生不滅。以是故,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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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即是不生,不二不別。 復次,須菩提自說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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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,所謂「是無生法不一相,不二相、不三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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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。」何以故?諸法無生一相故。乃至一切種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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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如是。 如無生,無滅亦如是。 問曰: 末後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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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故說「色乃至一切種智入無二法數」? 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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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: 菩薩若未破色,則生愛等結使,著是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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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;破色已,則生邪見,著是色空等。今色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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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空智慧故,皆空、不二相。 是諸法虛誑不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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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外入所攝故,名為二。色等乃至一切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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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,離是二,名不二。 今須菩提憐愍眾生、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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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諸菩薩故,說「是諸法不二,入無二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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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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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智度論卷第五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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