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經文資訊】大正新脩大藏經 第二十五冊 No. 1509《大智度論》CBETA 電子佛典 V1.52 普及版
# Taisho Tripitaka Vol. 25, No. 1509 大智度論,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.52, Normalized Version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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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25n1509_p0422a17║
T25n1509_p0422a18║
T25n1509_p0422a19║大智度論釋勝出品第二十二(卷五十一)
T25n1509_p0422a20║
T25n1509_p0422a21║　　　　聖者龍樹造
T25n1509_p0422a22║　　　　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
T25n1509_p0422a23║【經】　慧命須菩提白佛言：　「世尊！摩訶衍摩訶
T25n1509_p0422a24║衍者，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世
T25n1509_p0422a25║尊！是摩訶衍與虛空等，如虛空受無量無邊
T25n1509_p0422a26║阿僧祇眾生；摩訶衍亦如是受無量無邊阿
T25n1509_p0422a27║僧祇眾生。　「世尊！是摩訶衍不見來處，不見去
T25n1509_p0422a28║處，不見住處。　「是摩訶衍，前際不可得，後際不
T25n1509_p0422a29║可得，中際不可得，三世等是摩訶衍。　「世尊！以
T25n1509_p0422b01║是故，是乘名摩訶衍。」　佛告須菩提：「如是！如是！
T25n1509_p0422b02║菩薩摩訶薩摩訶衍，所謂六波羅蜜：檀波羅
T25n1509_p0422b03║蜜、尸羅波羅蜜、羼提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
T25n1509_p0422b04║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，是名菩薩摩訶薩摩訶
T25n1509_p0422b05║衍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菩薩摩訶薩摩訶衍，所謂一
T25n1509_p0422b06║切陀羅尼門、一切三昧門，所謂首楞嚴三昧乃
T25n1509_p0422b07║至離著虛空不染三昧，是名菩薩摩訶薩摩訶
T25n1509_p0422b08║衍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菩薩摩訶薩摩訶衍，所謂內
T25n1509_p0422b09║空乃至無法有法空，是名菩薩摩訶薩摩訶
T25n1509_p0422b10║衍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菩薩摩訶薩摩訶衍，所謂四
T25n1509_p0422b11║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，是名菩薩摩訶薩摩
T25n1509_p0422b12║訶衍。」　「如須菩提所言：『是摩訶衍勝出一切世
T25n1509_p0422b13║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』須菩提！若欲界當有實、
T25n1509_p0422b14║不虛妄、不異諦、不顛倒、有常不壞相、非無法
T25n1509_p0422b15║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
T25n1509_p0422b16║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以欲界虛妄憶想分別，和合
T25n1509_p0422b17║名字等有，一切無常相、無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
T25n1509_p0422b18║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色
T25n1509_p0422b19║界、無色界若當實有、不虛妄、不異諦、不顛倒、
T25n1509_p0422b20║有常不壞相、非無法者、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
T25n1509_p0422b21║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以色界、無
T25n1509_p0422b22║色界虛妄憶想分別，和合名字等有，一切無常
T25n1509_p0422b23║破壞相、無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一切世間
T25n1509_p0422b24║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色當實有、不虛
T25n1509_p0422b25║妄、不異諦、不顛倒、有常不壞相、非無法者，是
T25n1509_p0422b26║摩訶衍不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
T25n1509_p0422b27║羅。　「須菩提！以色虛妄憶想分別，和合名字等
T25n1509_p0422b28║有，一切無常破壞相、無法；以是故，是摩訶衍
T25n1509_p0422b29║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受、想、行、識
T25n1509_p0422c01║亦如是。　「須菩提！若眼乃至意，色乃至法，眼識
T25n1509_p0422c02║乃至意識，眼觸乃至意觸，眼觸因緣生受，乃
T25n1509_p0422c03║至意觸因緣生受，若當實有、不虛妄、不異諦、
T25n1509_p0422c04║不顛倒、有常不壞相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
T25n1509_p0422c05║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2c06║以眼乃至意觸因緣生受，虛妄憶想分別，和
T25n1509_p0422c07║合名字等有，一切無常破壞相、無法；以是故，
T25n1509_p0422c08║摩訶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
T25n1509_p0422c09║菩提！若法性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
T25n1509_p0422c10║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2c11║以法性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一切
T25n1509_p0422c12║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如、實際、不
T25n1509_p0422c13║可思議性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
T25n1509_p0422c14║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須菩提！以
T25n1509_p0422c15║如、實際、不可思議性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
T25n1509_p0422c16║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2c17║若檀波羅蜜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
T25n1509_p0422c18║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以檀波
T25n1509_p0422c19║羅蜜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一切世
T25n1509_p0422c20║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若尸羅波羅蜜、羼提波
T25n1509_p0422c21║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，
T25n1509_p0422c22║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切
T25n1509_p0422c23║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以尸羅波羅蜜乃至
T25n1509_p0422c24║般若波羅蜜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
T25n1509_p0422c25║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內空
T25n1509_p0422c26║乃至無法有法空，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
T25n1509_p0422c27║衍不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人、阿修羅。以
T25n1509_p0422c28║內空乃至無法有法空，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
T25n1509_p0422c29║訶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
T25n1509_p0423a01║提！若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，是有法、非無
T25n1509_p0423a02║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
T25n1509_p0423a03║人、阿修羅。以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，無法、
T25n1509_p0423a04║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
T25n1509_p0423a05║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性人法，是有法、非無法
T25n1509_p0423a06║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
T25n1509_p0423a07║阿修羅。以性人法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
T25n1509_p0423a08║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須菩提！若
T25n1509_p0423a09║八人法、須陀洹法、斯陀含法、阿那含法、阿羅
T25n1509_p0423a10║漢法、辟支佛法、佛法，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
T25n1509_p0423a11║訶衍不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
T25n1509_p0423a12║以八人法乃至佛法，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
T25n1509_p0423a13║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3a14║若性人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
T25n1509_p0423a15║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以性人無法、
T25n1509_p0423a16║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
T25n1509_p0423a17║人、阿修羅。須菩提！若八人、須陀洹、乃至佛，是
T25n1509_p0423a18║有法，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切世
T25n1509_p0423a19║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以八人乃至佛，無法、非
T25n1509_p0423a20║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
T25n1509_p0423a21║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
T25n1509_p0423a22║羅，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一
T25n1509_p0423a23║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以一切世間及諸
T25n1509_p0423a24║天、人、阿修羅，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出
T25n1509_p0423a25║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菩薩
T25n1509_p0423a26║摩訶薩從初發心乃至道場，於其中間諸心，
T25n1509_p0423a27║若當是有法，非無法者，是摩訶衍不能勝出
T25n1509_p0423a28║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以菩薩從初發
T25n1509_p0423a29║心乃至道場，諸心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摩訶衍
T25n1509_p0423b01║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
T25n1509_p0423b02║菩薩摩訶薩如金剛慧，若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
T25n1509_p0423b03║是菩薩摩訶薩不能知一切結使及習，無法、
T25n1509_p0423b04║非法，得一切種智。須菩提！以菩薩摩訶薩如
T25n1509_p0423b05║金剛慧，無法、非法，是故菩薩知一切結使及
T25n1509_p0423b06║習，無法、非法，得一切種智；以是故，摩訶衍勝
T25n1509_p0423b07║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　「須菩提！若諸
T25n1509_p0423b08║佛三十二相，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諸佛威德不
T25n1509_p0423b09║能照然，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須菩
T25n1509_p0423b10║提！以諸佛三十二相，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諸佛
T25n1509_p0423b11║威德照然，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修羅。
T25n1509_p0423b12║「須菩提！若諸佛光明，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諸佛
T25n1509_p0423b13║光明不能普照恒河沙等世界。須菩提！以諸
T25n1509_p0423b14║佛光明無法、非法；以是故，諸佛能以光明，普
T25n1509_p0423b15║照恒河沙等世界。　「須菩提！若諸佛六十種莊
T25n1509_p0423b16║嚴音聲，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諸佛不能以六十
T25n1509_p0423b17║種莊嚴音聲，遍至十方無量阿僧祇世界。須
T25n1509_p0423b18║菩提！以諸佛六十種莊嚴音聲，無法、非法；以
T25n1509_p0423b19║是故，諸佛能以六十種莊嚴音聲，遍至十方
T25n1509_p0423b20║無量阿僧祇世界。　「須菩提！諸佛法輪，若是有
T25n1509_p0423b21║法、非無法者，諸佛不能轉法輪，諸沙門、婆羅
T25n1509_p0423b22║門，若天、若魔、若梵及世間餘眾所不能如法
T25n1509_p0423b23║轉者。須菩提！以諸佛法輪，無法、非法；以是
T25n1509_p0423b24║故，諸佛轉法輪，諸沙門、婆羅門，若天、若魔、若
T25n1509_p0423b25║梵及世間餘眾所不能如法轉者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3b26║諸佛為眾生轉法輪，是眾生若實有法，非無
T25n1509_p0423b27║法者，不能令是眾生於無餘涅槃而般涅槃。
T25n1509_p0423b28║須菩提！以諸佛為眾生轉法輪，是眾生無法、
T25n1509_p0423b29║非法；以是故，眾生於無餘涅槃中，已滅、今滅、
T25n1509_p0423c01║當滅。」
T25n1509_p0423c02║【論】　者言：須菩提上以五事問摩訶衍，佛已
T25n1509_p0423c03║　答竟。須菩提歡喜讚歎，作是言：「世尊！是摩
T25n1509_p0423c04║　訶衍有大力勢，破壞人、天世間已，能於中
T25n1509_p0423c05║　勝出。」　譬如三人度惡道：一者、於夜逃遁，獨
T25n1509_p0423c06║　脫其身；二者、以錢求免；三者、如大王將
T25n1509_p0423c07║　大軍眾，摧破寇賊，舉軍全濟，無所畏難。　三
T25n1509_p0423c08║　乘亦如是，如阿羅漢不能知一切總相、
T25n1509_p0423c09║　別相，亦不能破魔王，又不能降伏外道，
T25n1509_p0423c10║　厭老、病、死，直趣涅槃。　如辟支佛入諸法實
T25n1509_p0423c11║　相，深於聲聞，少有悲心；以神通力化度
T25n1509_p0423c12║　眾生，能破煩惱，不能破魔人及外道。　如菩
T25n1509_p0423c13║　薩從初發心，於一切眾生起大慈悲，雖未
T25n1509_p0423c14║　得佛，於其中間，利益無量眾生；決定知諸
T25n1509_p0423c15║　法實相，具足六波羅蜜故，破諸魔王及壞
T25n1509_p0423c16║　外道，斷煩惱習，具足一切種智，總相、別相，
T25n1509_p0423c17║　悉知悉了，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　三人
T25n1509_p0423c18║　雖俱免生死，然方便道各異；是故須菩提
T25n1509_p0423c19║　讚歎摩訶衍：「摧破一切世間，勝出人、天、阿修
T25n1509_p0423c20║　羅上。」　譬如虛空含受一切國土，而虛空故不
T25n1509_p0423c21║　盡；摩訶衍亦如是，含受三世諸佛及諸弟子，
T25n1509_p0423c22║　摩訶衍亦不滿。　又如虛空常相故，無入相、無
T25n1509_p0423c23║　出相、無住相。是乘亦如是，無未來世入處，
T25n1509_p0423c24║　無過去世出處，無現在世住處；破三時故
T25n1509_p0423c25║　三世等，名摩訶衍。　問曰：　佛應讚須菩提所歎
T25n1509_p0423c26║　言「善哉」，何以更說摩訶衍？　答曰：　佛將欲
T25n1509_p0423c27║　順須菩提所歎而讚說，以上說摩訶衍遠
T25n1509_p0423c28║　故，今略說摩訶衍相，然後廣述。　須菩提所
T25n1509_p0423c29║　讚摩訶衍者，所謂六波羅蜜，諸陀羅尼門、三
T25n1509_p0424a01║　昧門，十八空，四念處，乃至十八不共法等。　如
T25n1509_p0424a02║　須菩提所說摩訶衍，破壞一切世間，勝出人、
T25n1509_p0424a03║　天、阿修羅上者，是事實爾。何以故？　是三界虛
T25n1509_p0424a04║　誑，如幻如夢，無明虛妄，因緣故有，因果無
T25n1509_p0424a05║　有定實，一切無常，破壞磨滅，皆是空相。以
T25n1509_p0424a06║　摩訶衍與三界相違，故能摧破勝出。　若三界
T25n1509_p0424a07║　定實，常不虛妄，是摩訶衍不能摧破勝出，
T25n1509_p0424a08║　何以故？力等故。　五眾、十二入、十八界、六觸生
T25n1509_p0424a09║　諸受，亦如是。　「若法性是有法、非無法者，摩
T25n1509_p0424a10║　訶衍不能破世間得勝出；須菩提！以法性
T25n1509_p0424a11║　非有故，摩訶衍能得勝出世間。」　問曰：　有為
T25n1509_p0424a12║　法，因緣和合虛誑故言無；如、法性、實際、不思
T25n1509_p0424a13║　議性，是無為實法，名為實際，云何言無？　答
T25n1509_p0424a14║曰：　無為空故言無。　復次，佛說：「離有為，無為
T25n1509_p0424a15║　法不可得，有為法實相即是無為法。」　復次，
T25n1509_p0424a16║　觀是有為法虛誑，如：如、法性、實際，是實；以人
T25n1509_p0424a17║　於法性取相起諍，故言「無法性」。或說有，或
T25n1509_p0424a18║　說無，各有因緣故無咎。如實際，不可思議
T25n1509_p0424a19║　性亦如是。　世間檀波羅蜜著故有，出世間檀
T25n1509_p0424a20║　波羅蜜無故空；為破慳貪故，言有檀波羅
T25n1509_p0424a21║　蜜；破邪見故，言檀波羅蜜無；為度初學者
T25n1509_p0424a22║　說言有，若聖人心中說言無。　如檀波羅蜜，
T25n1509_p0424a23║　乃至若眾生實有、非是無法，不應令強滅，
T25n1509_p0424a24║　入無餘涅槃。　問曰：　從三十二相已後，何以
T25n1509_p0424a25║　不說言「摩訶衍勝出」？　答曰：　應當說，直文煩
T25n1509_p0424a26║　故不說。　復次，三十二相，乃至為眾生轉法
T25n1509_p0424a27║　輪，亦是摩訶衍，但名字異耳。　復次，上總相
T25n1509_p0424a28║　說摩訶衍勝出，不知云何勝出，今別相說，
T25n1509_p0424a29║　所謂佛三十二相莊嚴身故，勝一切眾生；佛
T25n1509_p0424b01║　光明勝日月諸天一切光明；佛音聲勝一切
T25n1509_p0424b02║　音樂，世界妙聲，諸天梵音；佛法輪勝轉輪聖
T25n1509_p0424b03║　王寶輪，及諸外道一切法輪，無障無礙；餘法
T25n1509_p0424b04║　輪所利益微淺，或一世、二世，極至千萬世；
T25n1509_p0424b05║　佛法輪能令永入無餘涅槃，不復還入生
T25n1509_p0424b06║　死。　復次，若眾生實有者，佛不應令眾生入
T25n1509_p0424b07║　涅槃，永拔其根；此過於殺一身，有如是
T25n1509_p0424b08║　大咎。以眾生顛倒心見我故，佛欲破其
T25n1509_p0424b09║　顛倒，說言「涅槃」；無眾生可滅，故無咎。　有如
T25n1509_p0424b10║　是功德故，摩訶衍能勝出一切世間。　問曰：
T25n1509_p0424b11║　「一切世間」者，十方六道眾生，何以獨說勝出
T25n1509_p0424b12║　諸天、人、阿修羅？　答曰：　六道中，三是善道，三是
T25n1509_p0424b13║　惡道。摩訶衍尚能破三善道勝出，何況惡
T25n1509_p0424b14║　道！　問曰：　《龍王經》中說龍得菩薩道，何以說
T25n1509_p0424b15║　是惡道？　答曰：　眾生無量無邊，龍得道者少。
T25n1509_p0424b16║　復次，有人言：「大菩薩變化身教化故，作龍
T25n1509_p0424b17║　王身。」
T25n1509_p0424b18║　　大智度論釋含受品第二十三
T25n1509_p0424b19║【經】　佛告須菩提：　「汝所言衍與空等，如是！如
T25n1509_p0424b20║是！須菩提！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空
T25n1509_p0424b21║無東方、無南方、西方、北方、四維、上下；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4b22║摩訶衍亦如是，無東方、無南方、西方、北方、四
T25n1509_p0424b23║維、上下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長非短、非方非圓；
T25n1509_p0424b24║須菩提！摩訶衍亦如是，非長非短，非方非圓。
T25n1509_p0424b25║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青、非黃、非赤、非白、非黑；摩
T25n1509_p0424b26║訶衍亦如是非青、非黃、非赤、非白、非黑。以是
T25n1509_p0424b27║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過去、
T25n1509_p0424b28║非未來、非現在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過去、非未
T25n1509_p0424b29║來、非現在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4c01║如虛空不增不減；摩訶衍亦如是，不增不減。
T25n1509_p0424c02║「須菩提！如虛空無垢無淨；摩訶衍亦如是，無
T25n1509_p0424c03║垢無淨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空無生、無滅、無住、無異；
T25n1509_p0424c04║摩訶衍亦如是，無生、無滅、無住、無異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4c05║如虛空非善、非不善、非記、非無記；摩訶衍亦如
T25n1509_p0424c06║是，非善、非不善、非記、非無記。以是故，說摩訶
T25n1509_p0424c07║衍與空等。　「如虛空無見、無聞、無知、無識；摩訶
T25n1509_p0424c08║衍亦如是，無見、無聞、無知、無識。　「如虛空不可
T25n1509_p0424c09║知、不可識、不可見、不可斷、不可證、不可修；摩訶
T25n1509_p0424c10║衍亦如是，不可知、不可識、不可見、不可斷、不
T25n1509_p0424c11║可證、不可修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如虛
T25n1509_p0424c12║空非染相，非離相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染相，非
T25n1509_p0424c13║離相。　「如虛空不繫欲界、不繫色界、不繫無色
T25n1509_p0424c14║界；摩訶衍亦如是，不繫欲界、不繫色界、不繫
T25n1509_p0424c15║無色界。　「如虛空無初發心、亦無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
T25n1509_p0424c16║七、八、九、第十心；摩訶衍亦如是，無初發心乃
T25n1509_p0424c17║至無第十心。　「如虛空無乾慧地、姓地八人
T25n1509_p0424c18║地、見地、薄地、離欲地、已辦地；摩訶衍亦如是，
T25n1509_p0424c19║無乾慧地乃至已作地。　「如虛空無須陀洹果、
T25n1509_p0424c20║無斯陀含果、無阿那含果、無阿羅漢果；摩訶
T25n1509_p0424c21║衍亦如是，無須陀洹果乃至無阿羅漢果。　「如
T25n1509_p0424c22║虛空無聲聞地、無辟支佛地、無佛地；摩訶衍
T25n1509_p0424c23║亦如是，無聲聞地乃至無佛地。以是故，說摩
T25n1509_p0424c24║訶衍與空等。　「如虛空非色、非無色，非可見、非
T25n1509_p0424c25║不可見，非有對、非無對，非合、非散；摩訶衍亦
T25n1509_p0424c26║如是，非色、非無色，非可見、非不可見，非有對、
T25n1509_p0424c27║非無對，非合、非散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
T25n1509_p0424c28║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常、非無常，非樂、非苦，非我、
T25n1509_p0424c29║非無我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常、非無常，非樂、非
T25n1509_p0425a01║苦，非我、非無我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
T25n1509_p0425a02║菩提！如虛空非空、非不空，非相、非無相，非作、
T25n1509_p0425a03║非無作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空、非不空，非相、非
T25n1509_p0425a04║無相，非作、非無作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
T25n1509_p0425a05║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寂滅、非不寂滅，非離、非不
T25n1509_p0425a06║離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寂滅、非不寂滅，非離、非
T25n1509_p0425a07║不離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
T25n1509_p0425a08║空非闇、非明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闇、非明。以是
T25n1509_p0425a09║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可得、
T25n1509_p0425a10║非不可得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可得、非不可得。
T25n1509_p0425a11║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如虛空非
T25n1509_p0425a12║可說、非不可說；摩訶衍亦如是，非可說、非不
T25n1509_p0425a13║可說。以是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　「須菩提！以是
T25n1509_p0425a14║諸因緣故，說摩訶衍與空等。」
T25n1509_p0425a15║【論】　者言：　須菩提讚衍如虛空，佛即廣述
T25n1509_p0425a16║　成其事。　如虛空無十方，是摩訶衍亦無十
T25n1509_p0425a17║　方；無長短、方圓、青黃、赤白等，是摩訶衍亦如
T25n1509_p0425a18║　是。　問曰：　虛空應爾，是無為法，無色、無方；摩
T25n1509_p0425a19║　訶衍是有為法，是色法，所謂布施、持戒等，云
T25n1509_p0425a20║　何言「與虛空等」？　答曰：　六波羅蜜有二種：世
T25n1509_p0425a21║　間、出世間。　世間者，是有為法、色法，不同虛空；
T25n1509_p0425a22║　出世間者，與如、法性、實際、智慧和合故，似如
T25n1509_p0425a23║　虛空。從得無生忍已後，無所分別如虛
T25n1509_p0425a24║　空。　復次，如佛以無礙智，觀實相如虛空；餘
T25n1509_p0425a25║　人則不然，智慧未畢竟清淨故。　復次，佛前
T25n1509_p0425a26║　後說諸法畢竟空，如無餘涅槃相，如虛空
T25n1509_p0425a27║　不應致疑。餘法亦如是；乃至如虛空非說、
T25n1509_p0425a28║　非不說，亦如是。　問曰：　如虛空，言「無所有」
T25n1509_p0425a29║　便足，何以說無種種相？　答曰：　初發心菩薩，
T25n1509_p0425b01║　於內外種種因緣法中著心；以是故，佛說
T25n1509_p0425b02║　如虛空無是種種相，摩訶衍亦如是。
T25n1509_p0425b03║【經】　「須菩提！如汝所言『如虛空受無量無邊
T25n1509_p0425b04║阿僧祇眾生，摩訶衍亦受無量無邊阿僧祇
T25n1509_p0425b05║眾生』，如是！如是！須菩提！眾生無所有故，當
T25n1509_p0425b06║知虛空無所有；虛空無所有故，當知摩訶
T25n1509_p0425b07║衍亦無所有。以是因緣故，摩訶衍受無量無
T25n1509_p0425b08║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是眾生、虛空、摩訶衍，
T25n1509_p0425b09║是法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摩訶衍無所
T25n1509_p0425b10║有故，當知阿僧祇無所有；阿僧祇無所有故，
T25n1509_p0425b11║當知無量無所有；無量無所有故，當知無邊
T25n1509_p0425b12║無所有；無邊無所有故，當知一切諸法無所
T25n1509_p0425b13║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菩提！是摩訶衍受無量無
T25n1509_p0425b14║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是眾生、虛空、摩訶衍、
T25n1509_p0425b15║阿僧祇、無量、無邊，是一切法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
T25n1509_p0425b16║須菩提！我無所有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
T25n1509_p0425b17║當知如、法性、實際無所有，如法性、實際無所
T25n1509_p0425b18║有故，當知乃至無量無邊阿僧祇無所有；無
T25n1509_p0425b19║量無邊阿僧祇無所有故，當知一切法無所
T25n1509_p0425b20║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菩提！摩訶衍受無量無邊
T25n1509_p0425b21║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是眾生乃至知者、見者，
T25n1509_p0425b22║實際乃至無量無邊阿僧祇，是一切法不可
T25n1509_p0425b23║得故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我無所有乃至知者、見者
T25n1509_p0425b24║無所有故，當知不可思議性無所有；不可思
T25n1509_p0425b25║議性無所有故，當知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無所有；色、
T25n1509_p0425b26║受、想、行、識無所有故，當知虛空無所有；虛空
T25n1509_p0425b27║無所有故，當知摩訶衍無所有；摩訶衍無所
T25n1509_p0425b28║有故，當知阿僧祇無所有；阿僧祇無所有故，
T25n1509_p0425b29║當知無量無所有；無量無所有故，當知無邊
T25n1509_p0425c01║無所有，無邊無所有故，當知一切諸法無所
T25n1509_p0425c02║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菩提！當知摩訶衍受無量
T25n1509_p0425c03║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須菩提！我乃至知
T25n1509_p0425c04║者、見者等，一切法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5c05║我無所有，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當知眼
T25n1509_p0425c06║無所有，耳、鼻、舌、身意無所有；眼乃至意無所
T25n1509_p0425c07║有故，當知虛空無所有；虛空無所有故，當知
T25n1509_p0425c08║摩訶衍無所有；摩訶衍無所有故，當知阿僧
T25n1509_p0425c09║祇無所有；阿僧祇無所有故，當知無量無所
T25n1509_p0425c10║有，無量無所有故，當知無邊無所有；無邊無
T25n1509_p0425c11║所有故，當知一切諸法無所有。以是因緣故，
T25n1509_p0425c12║須菩提！摩訶衍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
T25n1509_p0425c13║以故？須菩提！我乃至一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
T25n1509_p0425c14║「復次，須菩提！我無所有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
T25n1509_p0425c15║故，當知檀波羅蜜無所有，尸羅波羅蜜、羼提
T25n1509_p0425c16║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
T25n1509_p0425c17║無所有；般若波羅蜜無所有故，當知虛空無
T25n1509_p0425c18║所有；虛空無所有故，當知摩訶衍無所有，摩
T25n1509_p0425c19║訶衍無所有故，當知無量無邊阿僧祇無所
T25n1509_p0425c20║有；無量無邊阿僧祇無所有故，當知一切諸
T25n1509_p0425c21║法無所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菩提！摩訶衍受無
T25n1509_p0425c22║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我、眾生乃至一
T25n1509_p0425c23║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我無所有
T25n1509_p0425c24║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當知內空無所有，
T25n1509_p0425c25║乃至無法有法空無所有，無法有法空無所
T25n1509_p0425c26║有故，當知虛空無所有，虛空無所有故，當知
T25n1509_p0425c27║摩訶衍無所有，摩訶衍無所有故，當知阿僧
T25n1509_p0425c28║祇無量無邊無所有，阿僧祇無量無邊無所
T25n1509_p0425c29║有故，當知一切諸法無所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
T25n1509_p0426a01║菩提！摩訶衍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
T25n1509_p0426a02║故？我、眾生乃至一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
T25n1509_p0426a03║須菩提！我眾生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當
T25n1509_p0426a04║知四念處無所有；四念處無所有故，乃至十
T25n1509_p0426a05║八不共法無所有；十八不共法無所有故，當
T25n1509_p0426a06║知虛空無所有；虛空無所有故，當知摩訶衍
T25n1509_p0426a07║無所有；摩訶衍無所有故，當知阿僧祇無量
T25n1509_p0426a08║無邊無所有；阿僧祇無量無邊無所有故，當
T25n1509_p0426a09║知一切諸法無所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菩提！是
T25n1509_p0426a10║摩訶衍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我、
T25n1509_p0426a11║眾生乃至一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須菩
T25n1509_p0426a12║提！我、眾生無所有，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
T25n1509_p0426a13║當知性地無所有，乃至已作地無所有；已作
T25n1509_p0426a14║地無所有故，當知虛空無所有；虛空無所有
T25n1509_p0426a15║故，當知摩訶衍無所有；摩訶衍無所有故，當
T25n1509_p0426a16║知阿僧祇無量無邊無所有；阿僧祇無量無
T25n1509_p0426a17║邊無所有故，當知一切諸法無所有。以是因
T25n1509_p0426a18║緣故，是摩訶衍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
T25n1509_p0426a19║以故？我、眾生乃至一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
T25n1509_p0426a20║次，須菩提！我、眾生乃至知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
T25n1509_p0426a21║當知須陀洹無所有；須陀洹無所有故，當知
T25n1509_p0426a22║斯陀含無所有；斯陀含無所有故，當知阿那
T25n1509_p0426a23║含無所有；阿那含無所有故，當知阿羅漢無
T25n1509_p0426a24║所有；阿羅漢無所有故，當知乃至一切諸法
T25n1509_p0426a25║無所有。以是因緣故，須菩提！摩訶衍受無量
T25n1509_p0426a26║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須菩提！我乃至一
T25n1509_p0426a27║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我乃至知
T25n1509_p0426a28║者、見者無所有故，當知聲聞乘無所有；聲聞
T25n1509_p0426a29║乘無所有故，當知辟支佛乘無所有；辟支佛
T25n1509_p0426b01║乘無所有故，當知佛乘無所有；佛乘無所有
T25n1509_p0426b02║故，當知聲聞人無所有；聲聞人無所有故，當
T25n1509_p0426b03║知須陀洹無所有；須陀洹無所有故，乃至佛
T25n1509_p0426b04║無所有；佛無所有故，當知一切種智無所有；
T25n1509_p0426b05║一切種智無所有故，當知虛空無所有；虛空
T25n1509_p0426b06║無所有故，當知摩訶衍無所有；摩訶衍無所
T25n1509_p0426b07║有故，當知乃至一切諸法無所有。以是因緣
T25n1509_p0426b08║故，摩訶衍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何以故？
T25n1509_p0426b09║我乃至一切諸法，皆不可得故。　「譬如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6b10║涅槃性中，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，是摩訶
T25n1509_p0426b11║衍亦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以是因緣故，
T25n1509_p0426b12║須菩提！如虛空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，是
T25n1509_p0426b13║摩訶衍亦如是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」
T25n1509_p0426b14║【論】　問曰：　何以不說「虛空廣大無邊故受一
T25n1509_p0426b15║　切物」，而言「虛空無所有故，能受一切物眾生，
T25n1509_p0426b16║　摩訶衍亦無所有」？　答曰：　現見虛空無所有，
T25n1509_p0426b17║　一切萬物皆在其中，以無所有故能受。
T25n1509_p0426b18║問曰：　心心數法亦無形質，何以不受一切
T25n1509_p0426b19║　物？　答曰：　心心數法覺知相，非是受相；又無
T25n1509_p0426b20║　住處：若內若外，若近若遠；但以分別相故知
T25n1509_p0426b21║　有心。　形色法有住處：因色處故，知有虛
T25n1509_p0426b22║　空，以色不受物故，則知虛空受物；色與
T25n1509_p0426b23║　虛空相違：色若不受，則知虛空是受。如以
T25n1509_p0426b24║　無明故知有明，以苦故知有樂，因色無
T25n1509_p0426b25║　故，說有虛空，更無別相。　復次，心心數法更
T25n1509_p0426b26║　有不受義，如邪見心不受正見，正見心不
T25n1509_p0426b27║　受邪見。虛空則不然，一切皆受故。　又心心
T25n1509_p0426b28║　數法生滅相，是可斷法，虛空則不然。　心心數
T25n1509_p0426b29║　法，虛空，但無色、無形同，不得言都不異。　以
T25n1509_p0426c01║　是故，諸法中說虛空能受一切。　問曰：　我先
T25n1509_p0426c02║　問意不然！何以不言「虛空無量無邊能受
T25n1509_p0426c03║　一切物」，而言「無所有受一切物」？　答曰：　我說：
T25n1509_p0426c04║　虛空無自相，待色相說虛空；若無自相，
T25n1509_p0426c05║　則無虛空，云何言無量無邊？　問曰：　汝言受
T25n1509_p0426c06║　相，則是虛空，云何言無？　答曰：　受相即是無
T25n1509_p0426c07║　色相，色不到處，名為虛空；以是故無虛空。
T25n1509_p0426c08║　若實有虛空，未有色時應有虛空！　若未
T25n1509_p0426c09║　有色有虛空，虛空則無相。何以故？以未有
T25n1509_p0426c10║　色故。因色故知有虛空，有色故便有無
T25n1509_p0426c11║　色。　若先有色，後有虛空，虛空則是作法，作
T25n1509_p0426c12║　法不名為常。　若有無相法，是不可得，以是
T25n1509_p0426c13║　故無虛空。　問曰：　若常有虛空，因色故虛空
T25n1509_p0426c14║　相現，然後相在虛空？　答曰：　若虛空先無相，
T25n1509_p0426c15║　後相亦無所住。　若虛空先有相，相無所相；若
T25n1509_p0426c16║　先無相，相亦無所住。　若離相、無相已，相無
T25n1509_p0426c17║　住處；若相無住處，所相處亦無；所相處無故，
T25n1509_p0426c18║　相亦無；離相及相處，更無有法。　以是故，虛
T25n1509_p0426c19║　空不名為相、不名為所相，不名為法、不
T25n1509_p0426c20║　名為非法，不名為有、不名為無，斷諸語
T25n1509_p0426c21║　言，寂滅如無餘涅槃。餘一切法，亦如是。　問
T25n1509_p0426c22║曰：　若一切法如是者，即是虛空，何以復以
T25n1509_p0426c23║　虛空為喻？　答曰：　諸法因果，皆是虛誑，因無
T25n1509_p0426c24║　明故有，誑眾生心。眾生於是法中生著，而
T25n1509_p0426c25║　不於虛空生著；六塵法誑眾生心，虛空
T25n1509_p0426c26║　雖復誑，則不爾！以是故，以虛空為喻，以
T25n1509_p0426c27║　麤現事破微細事。　如虛空因色故，但有
T25n1509_p0426c28║　假名，無有定法；眾生亦如是，因五眾和合
T25n1509_p0426c29║　故，但有假名，亦無定法。摩訶衍亦如是，
T25n1509_p0427a01║　以眾生空，無佛無菩薩；以有眾生故，有
T25n1509_p0427a02║　佛有菩薩；若無佛無菩薩，則無摩訶衍。
T25n1509_p0427a03║　以是故，摩訶衍能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。
T25n1509_p0427a04║　若是有法，不能受無量諸佛及弟子。　問曰：　若
T25n1509_p0427a05║　實無虛空，云何能受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？
T25n1509_p0427a06║答曰：　以是故，佛說：「摩訶衍無故，阿僧祇無；
T25n1509_p0427a07║　阿僧祇無故，無量亦無；無量無故，無邊亦
T25n1509_p0427a08║　無；無邊無故，一切法亦無，以是故能受。」　「阿僧
T25n1509_p0427a09║　祇」者，「僧祇」秦言數；「阿」，秦言無。　眾生諸法，
T25n1509_p0427a10║　各各不可得邊故，名無數；數虛空十方遠
T25n1509_p0427a11║　近不可得邊故，名「無數」。　分別數六波羅蜜，
T25n1509_p0427a12║　種種布施、種種持戒等無有數；數幾眾生
T25n1509_p0427a13║　已上乘、當上乘、今上乘不可數，是名「無數」。
T25n1509_p0427a14║　復次，有人言：初數為一，但有一；一一故言
T25n1509_p0427a15║　二，如是等皆一，更無餘數法。若皆是一，則
T25n1509_p0427a16║　無數！　有人言：一切法和合故有名字，如輪、輞、
T25n1509_p0427a17║　輻、轂和合故名為車，無有定實法。一法無
T25n1509_p0427a18║　故，多亦無，先一後多故。　復次，以繫數事，數
T25n1509_p0427a19║　事無故，數亦無。　「無量」者，如以斗稱量物，以
T25n1509_p0427a20║　智慧量諸法亦如是。諸法空故無數，無數
T25n1509_p0427a21║　故無量無邊，無有實智，云何能得諸法定
T25n1509_p0427a22║　相？無量故無邊，「量」名總相，「邊」名別相；「量」為
T25n1509_p0427a23║　初始，「邊」名終竟。　復次，我乃至知者、見者無
T25n1509_p0427a24║　故，實際亦無；實際無故，無數亦無；無數無故，
T25n1509_p0427a25║　無量亦無；無量無故，無邊亦無；無邊無故，一
T25n1509_p0427a26║　切法亦無。以是故，一切法無，畢竟清淨。　是
T25n1509_p0427a27║　摩訶衍能含受一切眾生及法；二事相因：若
T25n1509_p0427a28║　無眾生則無法，若無法則無眾生。　先總相
T25n1509_p0427a29║　說一切法空，後一一別說諸法空。實際是
T25n1509_p0427b01║　末後妙法，此若無者，何況餘法！　從不可思議
T25n1509_p0427b02║　性乃至如涅槃性，亦如是。
T25n1509_p0427b03║【經】　「須菩提！汝所言：『是摩訶衍不見來處，不
T25n1509_p0427b04║見去處，不見住處。』如是！如是！須菩提！是摩訶
T25n1509_p0427b05║衍不見來處，不見去處，不見住處。何以故？須
T25n1509_p0427b06║菩提！一切諸法不動相故，是法無來處，無去
T25n1509_p0427b07║處，無住處。　「何以故？須菩提！色，無所從來，亦無
T25n1509_p0427b08║所去，亦無所住；受、想、行、識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09║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色法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10║去，亦無所住；受、想、行、識法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11║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色如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12║去，亦無所住；受、想、行、識如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13║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色性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14║去，亦無所住；受、想、行、識性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15║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色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
T25n1509_p0427b16║所去，亦無所住；受、想、行、識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
T25n1509_p0427b17║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眼、眼法、眼如、眼性、
T25n1509_p0427b18║眼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；耳、鼻、舌、
T25n1509_p0427b19║身，意、意法、意如、意性、意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20║去，亦無所住。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亦如是。　「須菩
T25n1509_p0427b21║提！地種、地種法、地種如、地種性、地種相，無所
T25n1509_p0427b22║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；水、火、風、空，識種、識
T25n1509_p0427b23║種法、識種如、識種性、識種相，亦如是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7b24║如、如法、如如、如性、如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25║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實際、實際法、實際如、
T25n1509_p0427b26║實際性、實際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b27║住。　「須菩提！不可思議、不可思議法、不可思
T25n1509_p0427b28║議如、不可思議性、不可思議相，無所從來，亦
T25n1509_p0427b29║無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檀波羅蜜、檀波
T25n1509_p0427c01║羅蜜法、檀波羅蜜如、檀波羅蜜性、檀波羅蜜相，
T25n1509_p0427c02║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；尸羅波羅
T25n1509_p0427c03║蜜、羼提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蜜、禪波羅蜜，般若
T25n1509_p0427c04║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法、般若波羅蜜如、般若
T25n1509_p0427c05║波羅蜜性、般若波羅蜜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c06║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四念處，四念處法、四念
T25n1509_p0427c07║處如、四念處性、四念處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
T25n1509_p0427c08║去，亦無所住；乃至十八不共法亦如是。　「須菩
T25n1509_p0427c09║提！菩薩，菩薩法、菩薩如、菩薩性、菩薩相，無所
T25n1509_p0427c10║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佛，佛法、佛如、佛性、
T25n1509_p0427c11║佛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阿耨多
T25n1509_p0427c12║羅三藐三菩提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、如、
T25n1509_p0427c13║性、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
T25n1509_p0427c14║有為法、有為法法，有為法如、有為法性、有為法
T25n1509_p0427c15║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須菩提！無
T25n1509_p0427c16║為法、無為法法、無為法如、無為法性、無為法
T25n1509_p0427c17║相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亦無所住。　「以是因緣
T25n1509_p0427c18║故，須菩提！是摩訶衍不見來處、不見去處、不
T25n1509_p0427c19║見住處。」
T25n1509_p0427c20║【論】　者言：　佛謂：「須菩提！汝何以但讚摩訶衍
T25n1509_p0427c21║　無來、無去、無住？一切法亦如是無來、無去、無
T25n1509_p0427c22║　住，一切法實相不動故。」　問曰：　諸法現有來、
T25n1509_p0427c23║　去可見，云何言「不動相，無來無去」？　答曰：　來、
T25n1509_p0427c24║　去相，先已破；今當更說：一切佛法中，無我、
T25n1509_p0427c25║　無眾生、乃至無知者、見者故，來者去者無；
T25n1509_p0427c26║　來者去者無故，來、去相亦應無。　復次，三世中
T25n1509_p0427c27║　求去相不可得，所以者何？　已去中無去，未
T25n1509_p0427c28║　去中亦無去，離已去未去，去時亦無去。　問
T25n1509_p0427c29║曰：　有身動處是名為「去」。已去、未去中無身
T25n1509_p0428a01║　動；以是故去時身動，即應有去！　答曰：　不
T25n1509_p0428a02║　然！離去相，去時不可得；離去時，去相不可
T25n1509_p0428a03║　得，云何言去時去！　復次，若去時有去相，應
T25n1509_p0428a04║　離去相有去時。何以故？汝說去時有去故。
T25n1509_p0428a05║　復次，若去時去，應有二去：一者、知去時，二
T25n1509_p0428a06║　者、知去時去。　問曰：　若爾，有何咎？　答曰：　若爾，
T25n1509_p0428a07║　有二去者。　何以故？離去者無去相；若離去
T25n1509_p0428a08║　者無去相、離去相無去者，是故去者不
T25n1509_p0428a09║　去，不去者亦不去。離去、不去，亦無有去。
T25n1509_p0428a10║　來者、住者亦如是。　以是故佛說：「凡夫人法，虛
T25n1509_p0428a11║　誑無實，雖復肉眼所見，與畜生無異，是不
T25n1509_p0428a12║　可信。」　是故說：「諸法無來，無去，無住處，亦無
T25n1509_p0428a13║　動。」　何者是？所謂色、色法、色如、色性、色相。　「色」，
T25n1509_p0428a14║　名眼見事，未分別好醜，實不實、自相他相。　「色
T25n1509_p0428a15║　法」，名無常生滅、不淨等。　「色如」，名色和合有，
T25n1509_p0428a16║　如水沫不牢固，離散則無，虛偽無實，但誑
T25n1509_p0428a17║　人眼。色現在如是，過去、未來亦爾。如現在
T25n1509_p0428a18║　火熱，比知過去、未來亦如是。　復次，如諸佛
T25n1509_p0428a19║　觀色相畢竟清淨空，菩薩亦應如是觀。色
T25n1509_p0428a20║　眼法、色如，何因緣不如凡夫人所見？性自
T25n1509_p0428a21║　爾故！　此性深妙，云何可知？以色相力故可
T25n1509_p0428a22║　知。如火以煙為相，見煙則知有火；今
T25n1509_p0428a23║　見眼色無常，破壞、苦惱、麤澀相，知其性爾。
T25n1509_p0428a24║　此五法不去、不來、不住，如先說。　乃至無為、無
T25n1509_p0428a25║　為法、如、性、相，不來、不去、不住，亦如是。
T25n1509_p0428a26║【經】　「須菩提！汝所言：『是摩訶衍，前際不可得，
T25n1509_p0428a27║後際不可得，中際不可得，是衍名三世等；以
T25n1509_p0428a28║是故，說名摩訶衍。』如是！如是！須菩提！是摩訶
T25n1509_p0428a29║衍，前際不可得，後際不可得，中際不可得，是衍
T25n1509_p0428b01║名三世等。以是故，說名摩訶衍。　「何以故？須菩
T25n1509_p0428b02║提！過去世、過去世空，未來世、未來世空，現在
T25n1509_p0428b03║世、現在世空，三世等、三世等空；摩訶衍、摩訶
T25n1509_p0428b04║衍空，菩薩、菩薩空。　「何以故？須菩提！是空非
T25n1509_p0428b05║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四、非五、非異。　「以是故，說名三
T25n1509_p0428b06║世等，是菩薩摩訶薩摩訶衍。　「是衍中，等、不等
T25n1509_p0428b07║相不可得故。染不染不可得，瞋不瞋不可得，
T25n1509_p0428b08║癡不癡不可得，慢不慢不可得，乃至一切善
T25n1509_p0428b09║法、不善法不可得。　「是衍中，常不可得，無常不
T25n1509_p0428b10║可得；樂不可得，苦不可得；實不可得，空不可
T25n1509_p0428b11║得；我不可得，無我不可得；欲界不可得，色界
T25n1509_p0428b12║不可得，無色界不可得；度欲界不可得，度色
T25n1509_p0428b13║界不可得，度無色界不可得。何以故？是摩訶
T25n1509_p0428b14║衍自法不可得故。　「須菩提！過去色、過去色
T25n1509_p0428b15║空、未來、現在色，未來、現在色空；過去受、想、行、
T25n1509_p0428b16║識，過去受、想、行、識空；未來、現在受、想、行、識，未
T25n1509_p0428b17║來、現在、受、想、行、識空。空中過去色不可得。　「何
T25n1509_p0428b18║以故？空中空亦不可得，何況空中過去色可
T25n1509_p0428b19║得！空中未來、現在色不可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空中
T25n1509_p0428b20║空亦不可得，何況空中未來、現在色可得！
T25n1509_p0428b21║空中過去受、想、行、識不可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空中空
T25n1509_p0428b22║亦不可得，何況空中過去受、想、行、識可得！空
T25n1509_p0428b23║中未來、現在受、想、行、識不可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空中
T25n1509_p0428b24║空亦不可得，何況空中未來、現在受、想、行、識
T25n1509_p0428b25║可得！　「須菩提！過去檀波羅蜜不可得、未來檀
T25n1509_p0428b26║波羅蜜不可得、現在檀波羅蜜不可得，三世
T25n1509_p0428b27║等中檀波羅蜜亦不可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等中過去
T25n1509_p0428b28║世不可得、未來世不可得、現在世不可得；等
T25n1509_p0428b29║中等亦不可得，何況等中過去世、未來世、現在
T25n1509_p0428c01║世可得！尸羅波羅蜜、羼提波羅蜜、毘梨耶波羅
T25n1509_p0428c02║蜜、禪波羅蜜、般若波羅蜜亦如是。　「復次，須菩
T25n1509_p0428c03║提！過去世中四念處不可得，乃至過去世中
T25n1509_p0428c04║十八不共法不可得；未來世、現在世亦如是。
T25n1509_p0428c05║「復次，須菩提！三世等中四念處不可得，三世
T25n1509_p0428c06║等中乃至十八不共法亦不可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等
T25n1509_p0428c07║中過去世四念處不可得，等中未來世四念處
T25n1509_p0428c08║不可得，等中現在世四念處不可得，等中等
T25n1509_p0428c09║亦不可得，何況等中過去世四念處，未來、現在
T25n1509_p0428c10║世四念處可得！等中等亦不可得，何況等中
T25n1509_p0428c11║過去乃至十八不共法可得！未來、現在世亦如
T25n1509_p0428c12║是。　「復次，須菩提！過去世中凡夫人不可得，未
T25n1509_p0428c13║來世現在世中凡夫人不可得，三世等中凡夫
T25n1509_p0428c14║人亦不可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眾生不可得，乃至知者、
T25n1509_p0428c15║見者不可得故。　「過去世中聲聞、辟支佛、菩薩、佛
T25n1509_p0428c16║不可得，未來、現在世中聲聞、辟支佛、菩薩、佛
T25n1509_p0428c17║不可得，三世等中聲聞、辟支佛、菩薩、佛不可
T25n1509_p0428c18║得。　「何以故？眾生不可得，乃至知者、見者不可
T25n1509_p0428c19║得故。　「如是，須菩提！菩薩摩訶薩住般若波
T25n1509_p0428c20║羅蜜中，學三世等相，當具足一切種智，是名
T25n1509_p0428c21║菩薩摩訶薩摩訶衍，所謂三世等相。　「菩薩摩
T25n1509_p0428c22║訶薩住是衍中，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人、阿
T25n1509_p0428c23║修羅，成就薩婆若。」　爾時，須菩提白佛言：「世尊！
T25n1509_p0428c24║善哉！善哉！是菩薩摩訶薩摩訶衍！　「何以故？過
T25n1509_p0428c25║去諸菩薩是衍中學得一切種智，未來世諸
T25n1509_p0428c26║菩薩摩訶薩亦是衍中學當得一切種智。　「世
T25n1509_p0428c27║尊！今十方無量阿僧祇世界中諸菩薩摩訶
T25n1509_p0428c28║薩，亦是衍中學得一切種智。以是故，世尊！是
T25n1509_p0428c29║衍實是菩薩摩訶薩摩訶衍。」　佛告須菩提：「如
T25n1509_p0429a01║是！如是！過去、未來、現在諸佛，是摩訶衍中學，
T25n1509_p0429a02║已得一切種智，當得、今得。」
T25n1509_p0429a03║【論】　者言：　須菩提略讚說是摩訶衍，前際、
T25n1509_p0429a04║　後際、中際俱不可得，三世等故，名摩訶衍；
T25n1509_p0429a05║　今佛廣演須菩提所讚。是三世云何不可
T25n1509_p0429a06║　得？所謂過去世、過去世空，未來世、未來世空，
T25n1509_p0429a07║　現在世、現在世空故不可得。　三世等，等者空：
T25n1509_p0429a08║　摩訶衍、摩訶衍自空；菩薩、菩薩自空。　是三世
T25n1509_p0429a09║　中三世相空空義，如先說。　此中佛自說空
T25n1509_p0429a10║　因緣，所謂空、空相，非一、非二、非三、非四、非
T25n1509_p0429a11║　五等，不異、不合、不散，無有分別，是故三世
T25n1509_p0429a12║　等空相，無所有故，是等亦空。　菩薩能如是
T25n1509_p0429a13║　解諸法三世等，不以無始世來為疲厭，不
T25n1509_p0429a14║　以未來世無邊故為難，是為菩薩三世等
T25n1509_p0429a15║　名摩訶衍。　是摩訶衍中等相不可得，不等相
T25n1509_p0429a16║　亦不可得。　得是三世等三昧，破是不等相。　不
T25n1509_p0429a17║　等相待故有等，不等畢竟無故等亦無。　欲、
T25n1509_p0429a18║　不欲，乃至三界、度三界，是相待法，亦如是。　此
T25n1509_p0429a19║　中佛自說：「是諸法皆從因緣和合故無自
T25n1509_p0429a20║　性，自性無故空。」　復次，過去色、過去色相空，未
T25n1509_p0429a21║　來、現在亦如是。如色，餘四眾亦如是。所以
T25n1509_p0429a22║　者何？空中空相不可得，何況空中有三世五
T25n1509_p0429a23║　眾相！　菩薩觀五眾空，斷貪欲，入道行，所謂
T25n1509_p0429a24║　檀波羅蜜等，亦如是五眾三世中不可得。
T25n1509_p0429a25║　三世等故，等即是空，是等中檀波羅蜜不可
T25n1509_p0429a26║　得。　問曰：　何以故三世及三世等中檀波羅蜜
T25n1509_p0429a27║　不可得？　答曰：　諸法等中無三世，等等中等
T25n1509_p0429a28║　相亦不可得，何況三世！六波羅蜜，乃至十八
T25n1509_p0429a29║　不共法亦如是。　復次，三世中，凡夫相不可
T25n1509_p0429b01║　得，聲聞乃至佛亦不可得，以眾生空故。　菩
T25n1509_p0429b02║　薩住般若波羅蜜，能如是學三世等空，集
T25n1509_p0429b03║　諸善功德，便具足一切種智。　佛說：「菩薩能如
T25n1509_p0429b04║　是三世等中住，則能勝出一切世間及諸天、
T25n1509_p0429b05║　人、阿修羅。」　是時，須菩提讚言：「世尊！善哉！善哉！
T25n1509_p0429b06║　是摩訶衍利益諸菩薩。所以者何？過去諸菩
T25n1509_p0429b07║　薩學是摩訶衍，得一切種智，未得、今得亦如
T25n1509_p0429b08║　是。」　有人言：得清淨無因緣，染垢穢亦無因
T25n1509_p0429b09║　緣，大小好醜縛解，皆無主所與。　有人言：好醜
T25n1509_p0429b10║　縛解，至時節自得。　有人言：福德成就故，得佛
T25n1509_p0429b11║　道。　有人言：但得清淨實智慧，得佛道。　如是
T25n1509_p0429b12║　等說，皆是非因緣、少因緣，須菩提所不讚
T25n1509_p0429b13║　歎。　今佛捨非因緣，亦捨不具足因緣，說
T25n1509_p0429b14║　是具足因緣，所謂六波羅蜜，三世菩薩學
T25n1509_p0429b15║　是乘具足，得成佛道。　佛亦可須菩提所歎，
T25n1509_p0429b16║　言：「如是！如是！」
T25n1509_p0429b17║大智度論卷第五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