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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僧史略卷中(咸平二年重更修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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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街僧錄通慧大師贊寧奉 敕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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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道俗立制 二十五行香唱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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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讚唄之由 二十七僧寺綱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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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立僧正(立尼正附) 二十九僧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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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沙門都統 三十一左右街僧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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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僧主副員 三十三講經論首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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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國師 三十五雜任職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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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僧主秩俸(尼附) 三十七管屬僧尼(祠部牒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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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僧道班立 三十九內道場(生日道場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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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僧籍弛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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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俗立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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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法流行。隨時制斷合毘尼之繩紏。則案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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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。堪別法之處量須循別法。故佛訶比丘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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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避我制造種種過故。許同時立方毘尼。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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槃後立未來教。以為律範所不圍。篇科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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載。則比附而求之也。以是篇聚之外別有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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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焉。今時比丘或住一林居一院。皆和眾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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條。約束行止。俾不罹於愆失也。晉道安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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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傷戒律之未全。痛威儀之多缺。故彌縫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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闕。埭堰其流。立三例以命章。使一時而生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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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香定座上講。二六時禮懺。三布薩等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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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踰此法者。則別立遮防。安弟子法遇講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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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荊州。時有學徒飲酒。遇罰而不遣。安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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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陽聞之。封小箠以寄遇。遇詳師意。集眾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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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。令直日打遇二十撲。封箠卻還。故習鑿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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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謝安書云。安能肅眾。上之三例天下翕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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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行也。又支遁立眾僧集儀度。慧遠立法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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節度。至于宣律師。立鳴鐘軌度。分五眾物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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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服儀歸敬儀。此並附時傍教相次而出。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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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開荒。則道安為僧制之始也。後魏世宗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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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帝即位下詔曰。緇素既分。法律亦異。道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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彰於互顯。禁勸各有所宜。其僧犯殺人。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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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依俗格斷。餘犯悉付昭玄。以內律僧制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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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(景明年中帝新撰之)時魏與梁通和。要貴多遣人。隨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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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易。唯崔暹(字季倫)寄求佛經。梁祖繕寫并幡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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讚唄送至館。暹嘗命沙門明藏著佛論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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署名。其好佛法為若此也。先是僧尼猥濫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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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設科條篇沙門法上為昭玄都。以撿約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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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南齊文宣王著僧制一卷。又梁祖造光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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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。詔法雲為寺主。創立僧制用為後範。觀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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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魏南朝。俗施僧制。而皆婉約且不淫傷。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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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法之網羅。有惡人之穿穴。脫漏而墮。不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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誅刑之上。其可得乎。為僧者苟未修行。但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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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刑憲。亦逍遙之上士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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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香唱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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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也者解穢流芬。令人樂聞也。原其周人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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臭。冥合西域重香。佛出姬朝。遠同符契矣。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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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長者請佛。宿夜登樓。手秉香罏。以達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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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食時。佛即來至。故知香為信心之使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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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遺教經曰。比丘欲食。先燒香唄讚之。又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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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。蛇呼比丘自說宿緣。令為懺悔。并將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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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來取我行香。此方教法既行。經律散漫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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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法師三例中。第一是行香定座上講。斯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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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夏行香之始也。後魏及江表皆重散香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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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沿革。至唐高宗朝。薛元起李義府奉敕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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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齋行香。因禮奘三藏。又中宗設無遮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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詔五品以上行香。或用然香薰手。或將香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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遍行。謂之行香。後不空三藏奏為高祖太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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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聖忌辰設齋行香。敕旨宜依。尋因多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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齋但行香而已。文宗朝中書崔蠡上疏云。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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忌設齋。百官行香。事無經據。伏請停廢。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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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。崔蠡所奏遂遣討尋本末。禮文令式曾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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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明。其兩京天下州府國忌於寺觀行香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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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並宜停罷嘗試論之。崔蠡言無經據者。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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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行香豈無經也。安公引教設儀。豈無據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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敕云討尋本末禮文令式曾不該明者。三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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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禮何嘗言飯釋子而行香耶。且令式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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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代沿革之法律。如代宗後之條格。豈標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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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末唐初之令式乎。矧以禮出儒家。詎可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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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書為據。事因釋氏。無宜用儒典為憑。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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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證之。方云合理。儒流不許。還引儒書。何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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獄訟之人召親黨而作證。若欲除廢。其無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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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。夫孝子事祖考。唯善是從徇葬不益於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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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。固宜寢也。行香是薦於冥漠。知無不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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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。文宗薄於祖宗。宜其寄坐矣。或曰何必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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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為通。曰如周之尚臭燔柴血膋薌蕭。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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歆其臭也。天豈食血膋薌蕭之氣邪。由人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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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臭故。以臭而事天也。若然者。佛教重香。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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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奪乎。況百官行香代君也。百官事祖宗。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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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子也。苟欲廢之。如忠孝何。宣宗即位再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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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道。大中五年。敕京城及外州府。國忌行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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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須清潔。不得攜酒肉入寺烹炮。既失嚴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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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心。頗乖追薦之道云。自此至于哀帝。行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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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舊。朱梁廢唐。七廟方止。開平三年。大明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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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官入寺。行香祝壽。後還薦祖宗。行香于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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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絕。晉天福五年。竇貞固奏國忌宰臣跪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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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官列座。今欲宰臣跪爐百官立班。行香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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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僧百人。永為常式。宋大宗淳化三年。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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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員外郎李宗訥奏國忌行香請宰臣已下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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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。後禁酒食表其精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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敕下御史臺依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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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導者始則西域上座凡赴請。咒願曰。二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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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安。四足亦安。一切時中皆吉祥等。以悅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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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越之心也。舍利弗多辯才。曾作上座。讚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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頗佳。白衣大歡喜。此為表白之椎輪也。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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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僧傳論云。夫唱導所貴。其事四焉。一聲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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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辯也。三才也。四博也。非聲則無以警眾。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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辯則無以適時。非才則言無可采。非博則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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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依據。此其大體也。據寄歸傳中云。焚香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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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。歎佛相好。合是導師胡跪爾。或直聲告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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詰曲聲也。又西域凡覲國王。必有讚德之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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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流東夏。其任尤重。如見大官謁王者。須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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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練者通暄涼序情意讚風化。此亦唱導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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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也。齊竟陵王有導文。梁僧祐著齊主讚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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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記及諸色咒願文。陳隋世高僧真觀深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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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道。有道文集焉。從唐至今。此法盛行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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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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讚唄之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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讚唄原始。案十誦律中。俱胝耳(即億耳也)作三契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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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讚佛。其人善唄易了解。阿含中。善和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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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善諷誦。令影勝大王象馬不行。此土則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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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會傳泥洹讚唄。支謙製連句梵唄。又開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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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勝善阿毘曇心。別撰二百五偈以為要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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號曰心。其頌聲也撰象天樂。若靈籥自發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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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群品。觸物有寄。一吟一詠狀鳥步獸行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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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弄一引類乎物情也。情與類遷。則聲隨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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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而成歌。氣與數合。則五音協律而俱作。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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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金石。則百獸率舞。奏之管絃。則人神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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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乃窮音聲之妙會也。魏子建嘗游魚山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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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音。翻其曲折同合沙門之唄焉。南齊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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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王子良將經中偈契消息。調音曲盡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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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讚梵唄偈文一卷。又帛法橋者尤善梵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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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僧傳中其人頗多。此不具錄。後趙石勒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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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年中。有神降于安邑廳事。諷詠經音。七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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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絕。僧有摹寫為梵唄焉。或曰。梵唄之聲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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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益也。通曰。一者佛道法樂也。此音韻雖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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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傷。雖樂不淫。折中中和故為法樂也。二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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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天鬼神聞皆歡喜故。三者諸佛常法。十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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剎土何莫由斯樂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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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寺綱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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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言寺者嗣也。治事者相嗣續於其內也。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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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官司之名。無虧佛事之業。故子續其父。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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踰於師。此相嗣而接蹤。當克勤而成事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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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西域知事僧總曰羯磨陀那。譯為知事。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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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悅眾。謂知其事悅其眾也。稽其佛世。飲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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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眾於靈鷲。身子蒞事於竹林。及沓婆摩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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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甫十六已證應真。其後念身不牢固。請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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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知事。指夜出光分僧臥具。故佛讚言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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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子為僧知房舍差。次請食沓婆摩羅子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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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。如其赴請群集。誰合受第一水果飲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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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。佛言。以其年臘最高者為之。謂之上座。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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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東漸。漢魏之間。如網未設其綱。如舟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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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其。殆姚秦之世。出家者十室而半。羅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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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關。贏糧裹足。而至者三千。秦主敕選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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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師為僧正。慧遠為悅眾。法欽慧斌掌僧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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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車輿吏力。僧正秩同侍中。餘則差降。此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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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僧官。秦為始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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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僧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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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曹創立淨眾曰。齊所樹官方終循佛教。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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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僧正者何。正政也。自正正人。克敷政令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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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也。蓋以比丘無法。如馬無轡勒。牛無貫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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漸染俗風。將乖雅則。故設有德望者。以法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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繩之。令歸于正。故曰僧正也。此偽秦僧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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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也(或曰道)東晉遷都。蔑聞此職。至宋世乃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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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門都。又以尼寶賢為僧正。文帝孝武皆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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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之。次有號法主者。如釋道猷。生公之弟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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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文帝問慧觀曰。頓悟義誰習之。答曰。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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猷。遂召入。至孝武即位。敕住新安寺。為鎮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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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主。又敕法瑗。為湘宮寺法主。詳其各寺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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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。疑非統正之任。又昇明中。以法持為僧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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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中。以道溫為都邑僧正。永明中。敕長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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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玄暢同法獻為僧主。分任南北兩岸。暢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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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敕往三吳。使紏繩二眾。齊末以法悅為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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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。住正覺寺。梁祖歸心佛教深入玄樞。慎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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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人。以充僧首。則法超為都邑僧正。普通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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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。敕法雲為大僧正。吏力備足。又慧令亦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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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職焉(大字異耳)所云僧主者。猶僧官也。蓋偏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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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正小統之名也。如闍那崛多。此言志德。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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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人周朝譙王宇文儉鎮蜀。請以同行。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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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任益州僧主。住龍淵寺焉。南朝慧基姓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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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塘人。依求那三藏於蔡州受戒。後化行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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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。尋敕為僧主。掌任十城。東土僧主之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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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東土即吳會之間也)歷觀諸朝。多是諸侯立僧正也。梁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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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國。亦用此名。但加大字以別之。今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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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州置一員。擇德行才能者充之。不然則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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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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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正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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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朝立制多是附僧。南土新規別行尼正。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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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始二年。敕尼寶賢為尼僧正。又以法淨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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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邑尼都維那。此則承乏之漸。梁陳隋唐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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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其事。偏霸之國往往聞有尼統尼正之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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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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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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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奄宅寰區。必革人視聽。或更其禮樂。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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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以官司。互納言作尚書。以太蔚代司馬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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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之有。以此為初。秦制關中。立僧正為宗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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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尊北土。改僧統領緇徒。雖發新題。亦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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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職後魏皇始中。趙郡沙門法果戒行精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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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演法籍。太祖徵為沙門統。言多允愜供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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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厚。太宗崇信彌加於前。永興中。前後授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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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宜城子忠信侯又安城公。皆固讓之。俗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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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僧。初聞於此。帝幸其居。嫌其門狹不容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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輦。更廣大之。年八十餘卒。帝三臨其喪。追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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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壽將軍趙郡胡靈公(今贈老壽將軍。皆出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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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之敕。知前輔國必是將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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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靈二字諡也)初法果年十四始出家。有子曰猛。詔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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襲果所加爵。沙門統之官自法果始也。復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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罽賓沙門師賢。本是王種。東游涼土。又來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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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。值罷佛法。權假醫術。而守道不改。於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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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日即為沙門。同輩五人。魏帝親為下髮。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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賢為僧統。僧統之官自師賢始也。隋興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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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革周風。召僧猛住大興善寺。為隋國大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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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姓涇陽人也。講般若十地等(隋以大字為珠異也)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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號聖沙彌者。初在洛任國僧都(都即沙門都也)。後召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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鄴。綏緝有功。轉為國統(一國之僧統也)宋沿唐制。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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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立錄(惟宮人出家敕補尼錄尼統。有至十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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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名。比兩國邑號者甚眾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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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門都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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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主移都。仍從元姓虜家所服悉變華章。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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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竺梵之門多事改遷之作。孝文帝一日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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詔曰。門下近得錄公等表。知早定沙門都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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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考德選賢。寤寐勤心。繼佛之任。莫知誰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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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有道高年尊。理無縈紆。或有器識沖邈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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揖塵務。今以思遠寺主法師僧顯。可敕為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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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都統。詳究魏文帝敕曇曜為沙門都統。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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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曜公始也。曜即帝禮為師。號昭玄沙門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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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。欣佛法重興。彫石造像。譯淨土三昧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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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付法藏傳等。是此師也。齊則以法上為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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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統。法順為沙門都。然都者雖總轄之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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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九官曹多以都字為其總攝也)而降統一等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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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又烏萇國僧那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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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耶舍隋言尊稱。先於齊國亦為昭玄統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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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齊之世何統與都多耶。答曰。時置十員。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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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一都為正為副故多也。大隋受命亦用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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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。始以曇延為沙門大昭玄統(別加大字)次則靈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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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師為大興善寺主。尋署昭玄都。唐穆宗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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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元年閏正月。以龍興寺僧惟英充翰林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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詔兼兩街僧統。英通結中外。假卜筮惑人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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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是命。尋以非宜罷之。自爾朱梁後唐晉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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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洎今大宋。皆用錄而無統矣。偏霸諸道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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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私署。如吳越以令因為僧統。後則繼有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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僭差也。尋降稱僧正。其僭偽諸國皆自號僧
|
錄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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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街僧錄(左右街自起置功德使所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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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置僧錄。還用左右街也僧置錄以錄
|
之。功德又各轄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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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唐有天下。初則佛法萎遲。蓋李教勃興。物
|
無兩大故也。傳奕上疏條釋氏之愆。神堯不
|
無其惑。次巡幸東洛。太宗詔令僧尼班于道
|
後。高宗御極議欲令拜君親。則天歸心釋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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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令僧班道上。中叡之世微更發揮。玄宗之
|
朝一往崇道。僧寺止立三綱而已。昭玄統正
|
革而不沿。僧務官方沈而弗舉。道宣律師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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敕為西明寺上座。即其例也。至文宗開成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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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立左右街僧錄。尋其人即端甫法師也。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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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趙。德宗召入禁中。與儒道論議。賜紫方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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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侍太子於東朝。順宗重之。若兄弟相與臥
|
起。恩禮特深。憲宗數辛其院。待之若賓友。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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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殿法儀。錄左街僧事。標表淨眾一十年。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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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和中也。由此觀之。僧錄之起自端甫也。甫
|
公文宗開成中卒。開成後則雲端為僧錄也。
|
端公奉敕旨。欲芟夷釋氏。先下詔曰。有佛
|
教來。自古迄今。興廢有何徵。應仰兩街僧錄
|
與諸三學僧。錄其事目進上成推法寶大
|
師玄暢。序述編次。暢遂撰三寶五運圖。明佛
|
法傳行年代。若費長房開皇三寶錄同也。次
|
則宣宗朝。靈晏辯章為僧錄。同奏請千缽大
|
教王經入藏(章晏二公受僧錄見五運圖)大中
|
八年。詔修廢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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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寺。敕三教首座辯章。專勾當修寺。護軍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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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驃騎王元宥。宣章公由首座充左街僧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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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淨光大師僧徹充右街僧錄。懿宗咸通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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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年十一月十四日。延慶節兩街僧道赴麟
|
德殿講論。右街僧錄彥楚賜明徹大師。左街
|
僧錄清蘭賜慧照大師。僖宗朝則有覺暉為
|
僧錄焉。中和巢寇犯闕時。僧錄雲皓與道門
|
威儀杜光庭執香罏案等。隨駕蒼黃穿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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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武功腳皆創疼。及收復京師。隨迴方署錄
|
職。莫知于時。僧道引駕儀式持香案何耶。所
|
言錄者。有晉宋錄。錄其經法傍教傳翻譯人
|
物等事。故魏詔曰。近得錄公等表。錄公乃是
|
僧曹總錄。猶言錄事也。偽秦始立僧正。則以
|
法欽慧斌二人掌僧錄也。有唐變態正乃錯
|
諸錄則用矣。蓋禮樂自天子出也。時既所高
|
物無我競。任使魏統如草。秦正若林。皆歸唐
|
錄區宇中矣。譬若尚賢尚齒。屬尚賢之代。齒
|
何用乎。尚白尚青。當尚白之君。青勿先也。
|
僧主副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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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秦立正也。雖無副正之名。而有貳車之意。
|
故用慧遠為悅眾。欽斌二公掌錄。斯乃階級
|
分曹同成僧務。而不顯言副正二字。及魏世
|
更名僧統。以為正員。署沙門都。以分副翼。則
|
都維那是也。故孝文帝詔云。副儀貳事緇素
|
攸同。頃因曜統獨濟。遂廢斯任(知曇曜前曾立副職)今欲
|
毘德贊善。固須其人。皇舅寺法師僧義。行恭
|
神暢。溫聰謹正。業懋道優。用膺副翼。可充都
|
維那以光賢徒。乃知魏以悅眾為副。例知姚
|
秦世慧遠為副也。若爾者。後魏亦用秦制。而
|
僧傳不指。蓋不明練辭義耳。又于時各寺別
|
立三官。寺之都維那莫有相濫乎。答此有二
|
不濫。一敕署令於昭玄僧統不為副。二自帶
|
昭玄下都維那。豈同寺之悅眾耶。南朝宋孝
|
武帝重慧璩。璩曾對帝唱導於齋會中嚫璩
|
一萬敕為京邑都維那。此以京邑二字簡異
|
也。江左立正。而有立副者。有不立者。及隋一
|
統。還準北朝用統為正。以都為副。至唐元和
|
長慶間。始立僧錄。錄左右街僧。亦無貳職。次
|
有三教首座。昭宗乾寧中。改首座為副僧錄。
|
得覺暉焉。副錄自暉公始也。朱梁後唐晉漢
|
周或置或省。出沒不定。今大宋太平興國六
|
年。敕立右街副僧錄。知右街教門事焉。
|
講經論首座
|
首座之名即上座也。居席之端。處僧之上。故
|
曰也。尋唐世敕辯章檢校修寺。宣宗賞其功
|
署三教首座。元和中端甫止稱三教談論。蓋
|
以帝王誕節。偶屬徵呼。登內殿而讚揚。對異
|
宗而商搉。故標三教之字。未必該通六籍博
|
綜二篇。通本教之諸科。控群賢而傑出而脫。
|
或遍善他宗。原精我教對王臣而無畏。挫執
|
滯而有功。膺于此名則無愧色矣。次後經論
|
之學或置首座。三教首座則辯章為始也。朱
|
梁洎周。或除或立。悉謂隨時。今大宋有講經
|
講論首座。乃僧錄之外別立耳。
|
國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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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域之法推重其人。內外攸同。正邪俱有。昔
|
尼犍子信婆羅門法。國王封為國師。內則學
|
通三藏。兼達五明。舉國歸依。乃彰斯號。聲
|
教東漸。唯北齊有高僧法常。初演毘尼。有聲
|
鄴下。後講涅槃。并受禪數。齊王崇為國師。國
|
師之號自常公始也。殆陳隋之代。有天台知
|
顗禪師。為陳宣隋煬菩薩戒師。故時號國師
|
(即無封署)至則天朝。神秀領徒荊州。召入京師。中
|
睿玄四朝皆號為國師。後有禪門慧忠。肅代
|
之時。入宮禁中。說禪觀法。亦號國師。元和
|
中。敕署知玄。曰悟達國師。若偏霸之國。則蜀
|
後主賜右街僧錄光業。為祐聖國師。吳越稱
|
德韶為國師。江南唐國署文遂為國大導師
|
也(導師之名而含二義。若法華經中。商人白
|
導師。言此即引路指述也。若唱導之師。此即
|
表白也。故宋
|
衡陽王鎮江陵。因齋會無有導師。請曇光為導
|
。及明帝設會。見光唱導稱善。敕賜三衣瓶缽
|
焉)。
|
雜任職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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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之設也三綱立焉。若網罟之巨綱提之則
|
正。故云也。梵語摩摩帝悉替那羯磨那陀。華
|
言言寺主上座悅眾也。詳其寺主起乎東漢
|
白馬也。寺既爰處人必主之。于時雖無寺主
|
之名。而有知事之者。至東晉以來。此職方盛。
|
故侯景言。以蕭衍老翁作太平寺主也。後周
|
則有陟岵寺主。自敕封署。隋有大興善寺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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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太平公主奏胡僧慧範為聖善寺主。仍加
|
三品封公爵。則天以薛懷義為白馬寺主。盡
|
由敕補。自餘諸道三年一代耳。夫上座者有
|
三種焉。集異足毘曇云。一生年為耆年。二
|
世俗財名與貴族(如節度使劉。出
|
家物賜夏臘)三先受戒及先
|
證果(此名最勝)古今立此位。皆取其年德。幹局者
|
充之。高僧傳多云。被敕為某寺上座是也。道
|
宣敕為西明寺上座。列寺主維那之上。五運
|
圖中敕補者繼有之。都維那者。寄歸傳云。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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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兼舉也。維是綱。維華言也。那是略梵語。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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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羯磨陀三字也。魏孝文以皇舅寺僧義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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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為京邑都維那。則敕補也。是乃昭玄都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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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耳。今寺中立者。如玄暢敕為總持寺維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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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地。次典座者。謂典主床座。凡事舉座。一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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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攝之。乃通典雜事也。或立直歲則直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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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直月直半月。直日皆悅眾也。隨方立之。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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謂之三綱。雜任其僧綱也。唐初數葉不立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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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。各寺設此三官而已。至元和長慶間。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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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街僧錄。總錄僧尼。或有事則先白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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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。後報官方也。朱梁後唐晉漢周今大宋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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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曩制矣。又宋齊之世曾立法主一員。故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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猷敕為新安寺鎮寺法主。法瑗為湘宮寺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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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。至唐末多立。受依止闍梨一員。亦稱法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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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朝秉律員。位最高者號宗主亦同也。依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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闍梨或當敕補者。蓋道俗之間。有爭不分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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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。告其剖斷令人息爭。故號之也。周隋之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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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法導專精律範。北齊主既敬法門。五眾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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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。有犯律者。令遵理之。敕為斷事沙門。時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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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齊僧訟。敕令斷之。繁爭自弭。至隋詔住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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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善寺。斷事之名遵統為始(後升為統)隋日嚴寺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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彥琮著僧官論。必廣明僧職。求本未獲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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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主秩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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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之少欲本合辭榮。佛之軌儀止令分衛。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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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無尊大禦下誠難。或契宿因冥招檀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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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又別時之意也。故那爛陀寺有學通諸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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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。出入象乘齋食官供。此方道寵日受黃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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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。自姚秦命僧為僧正。秩同侍中。此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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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給食俸之始也。洎魏孝文下。歲施道人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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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帛。詔云。應統仰紹前哲。繼軌道門。徵佇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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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。沖猷是託。今既讓俗名。理宜別供。可取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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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之義。歲施帛八百匹。準四輩之貺。隨四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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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給。又修善之本實依力命。施食之因內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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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美。可依朝官上秩當月而施。至於身後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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齋僧。資薦僧官得時。在孝文之世也。唐代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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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度支具廩給內道場僧。又唐祠部格道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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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二篇。給田三十畝。僧通經業。準上給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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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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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曰。西域飲光糞衣紏眾。北齊上統布服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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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。或尚道情則凡愚者不畏。或多豪富則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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剋者所謀。吏力豈得不無俸財。可宜多畜。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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憎民惡。負乘懷璧。立加害己。又損法門。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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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。與其奢也寧儉。宜以道德悅服於人可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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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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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晉何充始捨宅為寺。安尼其間。不無神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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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解道明之者雄飛傑出矣。宋寶賢為京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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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僧正。文帝四事供養。孝武月給錢一萬。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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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之俸寶賢始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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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屬僧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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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傳東漢時。歷魏朝信向未臻。伽藍全少。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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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有數。事亦無多。乃反前言。則須關白。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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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何所還。在鴻臚寺焉。故知沙門始隸鴻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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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西晉無說。後魏有云。初立監福曹以統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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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伍。尋更為昭玄寺也。故隋百官志曰。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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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寺掌佛教。署大統一人統一人都維那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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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。置功曹主簿員。以管諸州郡縣沙門矣。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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復改崇玄署焉。梁僧祐云。如今同文寺也。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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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齊梁之世曾立同文寺以主僧務。未見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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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。于時帶司呼官故曰昭玄大統。至唐初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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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此謂。僧尼皆隸司賓。案會要云。則天延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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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年五月十五日。敕天下僧尼隸祠部。不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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屬司賓。知天后前係司賓也。此乃隸祠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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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也。義取其善攘惡福解災之謂也。玄宗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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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十四年。中書門下奏僧尼。割屬鴻臚寺。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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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一十五年正月。敕僧尼令祠部撿挍。道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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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冠隸宗正寺。蓋以李宗入皇籍也。憲宗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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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二年二月。詔僧尼道士。全隸左右街功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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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。自是司封祠部不復關奏。會要曰。大曆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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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。敕內外功德使。並宜停罷。若然者。代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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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早置功德使。但內外與左右街異耳。元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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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併司封祠部。而置左右街功德使。由吐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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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璀累立軍功故有此授。僧道屬焉。寶曆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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護軍中尉劉規亦充此使。至會昌五年。廢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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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。敕僧尼不宜隸祠部。于時中書門下奏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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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宣僧尼不隸祠部。合屬主客為仗。令鴻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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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收管。宜分折奏來者。天下僧尼國朝以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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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隸鴻臚寺。至天寶二年。隸祠部(與延載時不同)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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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據大唐六典。祠部掌天地宗廟大祀。與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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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殊不相當。又可務根本。合歸尚書省。隸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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臚寺。未為允當。又六典主客掌朝貢之國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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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餘蕃。五天笠國並在數內。釋氏出自天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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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陛下以其非中國之數。已有釐革僧尼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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籍。便令係主客不隸祠部及鴻臚寺。從之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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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五月。制僧尼依前令兩街功德使收管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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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係主客。其所度僧仍令祠部給牒。宣宗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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闡佛宗。所度僧尼還屬左右街功德使。故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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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義充左街功德使。宣使之捕道士趙歸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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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宗朝宰臣崔某奏誅宦官。內諸司使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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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罷皆歸省寺。功德使宰執帶之。梁革唐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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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士不入宗正。僧尼還係祠部。梁末帝龍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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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年。禁天下私度僧尼。有願出家。勒入京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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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後祠部上請焉。後唐無聞。晉以揚光遠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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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功德使。自維青不軌之後。不置此使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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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今大宋。僧道並隸功德使。出家乞度。策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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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業。則功德使關祠部出牒。係于二曹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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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曰。鴻臚寺之任禮四夷遠人也。教法初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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須就斯寺。雖興白馬。終隸此司。古云僧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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係鴻臚寺者是也。及乎嘗蒟醬以言美。服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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靴而稍佳。則曰四海一家。王者無外。故後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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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監福曹焉昭玄寺焉崇玄署焉。設官布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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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攝僧尼。蒟醬而以生我土。皮靴而認作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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裝。故唐朝勒歸祠部。既而因事釐革逐朝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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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故。立功德使以總之。中宗時以沙門廓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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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修功德使。官至殿中監。土突軍容軍功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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賞。朝廷議以功德使榮之。非謂專其僧道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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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時尚書省司封先屬其中。由是不出中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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洎唐末行袁紹之誅。職歸宰執。皇朝盛重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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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。亦僧道之幸事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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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部牒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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嘗聞僧視其官則五品。然未見令式史傳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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載。且信相傳(又曾見僧五品非官品也)據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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誦經合格。就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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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通。此僧選也。剃髮被袈裟。此釋褐也。敕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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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俱無作戒法。此官位也。講三藏教。充如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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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也。化導內外眾。使背惡向善。理民也。為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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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道。保民無災。為之課最也。苟弗比其階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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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其職官。其可得乎將來法門君子對。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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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請降明敕。許比某官某品。像末之時為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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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之端。自我之力不其善乎。若夫稽其鄉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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則南朝有之(見高僧傳)唯為搜揚便生名籍。係之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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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。必有憑由。憑由之來即祠部牒也。案續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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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。天寶六年五月。制僧尼。依前兩街功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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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收管。不要更隸主客。其所度僧尼仍令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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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給牒(唐祠部牒皆綾素錦素鈿軸蓋綸誥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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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官何謂)給牒自玄宗朝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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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及德宗建中中。敕天下僧尼。身死還俗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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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日仰三綱。於本縣陳牒。每月申州附朝。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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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申省。并符誥同送者。注毀其京城即於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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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陳牒納告(告身即戒牒也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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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道班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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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法通行。朝代更歷。未全鼎成。則置而勿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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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動時君。則入宮見妒。加以僧乘時而炫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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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因事而仳離。乃與玄門抗衡角力。因有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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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遂結朋黨。由朋黨故遂生愛憎焉。經中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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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親近國王大臣王子等。又云。我法付囑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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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者何。若以倚傍力輪。苟不親近。而可得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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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招致殃咎。苟欲榮身。其可免乎。觀其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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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。垢重情移。奉身而已。罕聞為教而觀近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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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臣也。脫或唯居蘭若。不履朝門。誰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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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呼。誰分著定。則何班位之有。然以但思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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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。專事杜多。則王侯何以委知。大力曷能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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翼。故須分其表位廁其班行。去取二情各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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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致。昔者教之東演也。漢魏之世或曰渺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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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宋以來頗聞烜赫。若其玄玄之道老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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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。於漢魏時。存亡而已。何其知邪。如馬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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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史。將老子與韓非共傳。可非漢代未崇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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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乎。夫立傳同科。權其趣類相齊。則史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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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而偶出也。是知伯陽之道前漢未光。東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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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帝方遣中官。醮祀祈福。魏黃初三年。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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敕曰。告豫州刺史。老聃賢人未宜先孔子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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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魯郡為孔子立廟成未。漢桓帝不師聖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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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以嬖臣而事老子。欲以求福。良足笑也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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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之興由桓帝也。武皇帝以老子賢人不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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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道。朕亦以此亭當路。往來者輒往瞻視。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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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屋傾頓儻能壓人。故令修整。昨過視之。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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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頓矣。恐小人謂此為神。妄往禱祀犯乎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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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。宜宣告吏民咸使聞知。由是觀之。漢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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間。未露鋒穎至唐有羊角之現。厥道攸興。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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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祖宗。冊為帝號。此君謂為雄。誰敢不雄。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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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遷在唐作傳。必改為帝紀也。以仲尼同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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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謂鴻毛不敵鈞石也。豈得韓非妄參廁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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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魏之人覽馬史者。豈驚駭乎。驚駭不倫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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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世之情也。然則物隨黨別。事逐時移。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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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恪者。不免舊訛。有萬邦者。豈無新意。朱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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革命。敕改毫州太清宮。為老子廟。蓋由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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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無定愛憎不同。釋氏雖西來客教。自晉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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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梁陳後魏北齊後周大隋。僧班皆在黃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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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上。梁武捨道不齒玄門。黃冠之徒固難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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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。唐貞觀十一年。駕幸洛陽。道士先有與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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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者。聞之於太宗。乃下詔曰。今鼎祚克昌。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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憑上德之慶。天下大定。亦賴無為之功。宜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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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張闡茲玄化。自今以後齋供行立。至於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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謂。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上。庶敦反本之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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暢於九有。貽諸萬葉。時京邑智寶上表陳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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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聽。自此僧班在下矣。至十五年。帝幸弘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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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。賜大德五人座曰。朕宗李在先。大德大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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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恨。以宗先故。朕見修功德。不曾別造道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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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崇寺宇也。如此宣慰。諸僧心皆喜躍。及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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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朝。有直東臺舍人憑神德上表。請仍舊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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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在道士前。并依前不拜父母。辭繁不錄。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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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授二年四月。詔令釋教在道門之上。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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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處道士女冠之前。睿宗景雲元年二月。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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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釋典玄宗理均跡異。拯人救俗。教別功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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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今每緣法事集會。僧尼道士女冠宜行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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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(此不分前後齊行東西也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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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曰。周武輕棄我教。若錙銖爾。嘗御正殿。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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述三教。以儒居先。佛教居後。道教最上。由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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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無名之前也。近見沈公著聱書云。唯聞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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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。不聞釋氏。此皆侮聖人一言為阿鼻之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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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故拓跋虎入冥。具見周武受對。并寄言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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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。為我拔苦。文帝乃募天下出錢。營福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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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薦之。且如佛無我。所遭傷毀而無報復。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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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將欲殘害於彼。必先燒熱於心。心為苦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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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嬰惡報。自作自受。可不畏乎。昔阬孝緒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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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錄中。以佛教為外篇。一戒律。二禪定。三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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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。四疑似。五論記。因目佛理為方外之篇。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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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外教。自孝緒始也。所言方外者。同莊老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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域中之教拘縶所不及也。請以智眼照其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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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。則內外上下自區別矣。如無智眼。以玉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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俱焚。薰蕕共器。知復奈何。緬思後周摧滅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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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復興。方謂熾然。尋又微矣。唐宗老氏。釋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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逶遲。或抑拜君親。或分班上下。良以有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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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何免四相遷移。譬如火焉。火中寒暑乃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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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久必替。替極還興。興替相尋。未始有極。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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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中。令僧班在西。道班在東。齊行並進。朱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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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世。又移厥位。今大宋每當朝集。僧先道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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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立殿廷。僧東道西。間雜副職。若遇郊天。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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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左僧右。未知始起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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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道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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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道場起於後魏。而得名在乎隋朝何邪。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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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以我為古。變革事多。改僧寺為道場。改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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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為方壇。若內中僧事。則謂之內道場也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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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茲福等殿安佛像經藏。立剎聲鐘。呼為內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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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也。魏大武皇帝始光二年。立至神道場。神
|
麚四年。敕州鎮悉立道場。蓋帝王生此日也
|
(尋文。是生日權建法會耳)後天元大成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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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正月。詔曰。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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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玄風。三寶尊重。宜修闡法化。廣理可歸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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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舊沙門中德行清高者七人。在政武殿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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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置行道。此內道場之始也。南朝或以尼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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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中持課。又壽光殿中群僧法集。或充學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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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號講員。或注解經文。或敷揚禪要。凡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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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中並內道場也。唐則天令大德僧法處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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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儼行感宣政等在內道場念誦。以薜懷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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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雜其間。則天又於洛京大內置內道場。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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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睿宗此制無改。代宗初喜祠祀。未重釋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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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宰臣元載杜鴻漸王縉皆歸向佛僧(王縉造寶應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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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宗嘗問福業報應事。元載因而啟奏。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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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之過甚。常令僧百餘人於宮中陳佛像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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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念誦。謂之內道場。供養甚貴。出入乘廄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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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支具廩給。每西蕃入寇。必令群僧講誦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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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經。以攘寇虜。幸其退則加其錫賚。不空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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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官至卿監封國公。通籍禁中。又詔天下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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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。不得箠拽僧尼。又七月望日。於內道場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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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蘭盆。飾以金翠。設高祖七廟神座。各書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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號識之迎。出內陳於寺觀。引道繁盛。歲以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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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。至建中中。德宗敕廣德永泰以來。聚僧於
|
禁中。嚴設道場。並令徹去。遣出僧眾云。順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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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以端甫掌內殿法儀。亦是此任。憲宗穆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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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宗並端甫掌內殿法事也。文宗大和九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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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二十六日。敕停內長生殿道場。武宗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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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。以生日德陽節。卻置內長生殿道場。及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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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齋。僧道獻壽。後與道士趙歸真惑亂。切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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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僧之過。至會昌四年。詔停內齋及內道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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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意萌于此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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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道場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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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為節名。自唐玄宗始也。魏太武帝始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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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年立道場。至神麚四年。敕州鎮悉立道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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慶帝生日。始光中是帝自崇福之始也。神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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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是臣下奉祝帝壽之始也。自爾以來。臣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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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祝必營齋轉經。謂之生辰節道場。于今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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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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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籍弛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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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得果之人且無限劑。出家之士豈有司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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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來文物之朝。須設紏繩之任。其有見優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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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競入懼徭役以奔來。輒爾冒名實非高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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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之內律豈能御其風牛佚馬邪。故設僧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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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綰之。立名籍以紀之。周隋之世。無得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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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來主張方聞附麗。文宗大和四年正月。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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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請天下僧尼冒名非正度者。具名申省。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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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省牒。以憑入籍時入申名者。計七十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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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帳入籍。自大和五年始也。若然者。前豈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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籍帳邪。監福曹昭玄寺崇玄署。將何統斷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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務乎。對曰。勘造僧帳。體度不同。或逐寺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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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。或隨州別錄。或單名轉數。或納牒改添。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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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也。然則出時君之好惡。乃入籍之解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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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大宋用周顯德條貫。三年一造。著于律令
|
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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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僧史略卷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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