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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般若經第四會 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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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明寺沙門玄則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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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夫識之所識曷嘗非識、如之所如未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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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,是故能行與所行兼空,則攝受之理廢;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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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與無性不異,則執取之念忘。若忘執而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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恃,或存概以墮業,知盛修而不行,乃虛己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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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勝,恐野馬之情未戢,故靈鷲之談復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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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曰:其在名也,每切有行之誡;其於實也,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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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無行之怠。塗致或爽,折中奚歸?竊應之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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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凡夫,剖名相之符、保癡愛之宅,所以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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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有著、擬議必違。至真反此,動寂斯會。由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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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之,行亦不行、不行亦不行,而宛然行矣!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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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不行矣!以假名般若。授假名菩薩,是持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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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與幻人,故無作亦無得。此又晨蜉之語歲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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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蝶之議覺乎?慨斯取之未傾,欣此教之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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漸。凡二十九品、一十八卷。即舊《小品》、《道行》。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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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道行》、《明度》經。品之為言分也,分有長短,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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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大品小品焉。道行即分中之初品,譯者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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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別經;明度乃智度之異言,即就總目為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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寔由殘缺未具,故使名題亦差。今大教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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圓,鴻規允布,心術之要可復道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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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五百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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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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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藏法師玄奘奉 詔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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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分妙行品第一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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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我聞: 一時,薄伽梵住王舍城鷲峰山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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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大苾芻眾千二百五十人俱,皆阿羅漢,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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漏已盡無復煩惱,得真自在心善解脫、慧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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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脫,如調慧馬亦如大龍,已作所作已辦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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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,棄諸重擔逮得己利,盡諸有結正知解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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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心自在第一究竟,除阿難陀獨居學地,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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壽善現而為上首。 爾時,佛告具壽善現:「汝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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辯才應為菩薩摩訶薩眾宣說、開示甚深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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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多,教授教誡諸菩薩摩訶薩,令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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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多速得究竟。」 時,舍利子作是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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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:「今者善現為以自力為諸菩薩摩訶薩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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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說、開示甚深般若波羅蜜多?為承如來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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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之力?」 具壽善現承佛威神,知舍利子心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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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念,便告具壽舍利子言:「世尊弟子敢有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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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、顯了、開示,皆承如來威神之力。何以故?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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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子!佛先為他宣說、顯了、開示法要,彼依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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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精勤修學,乃至證得諸法實性,後轉為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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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所宣說、顯了、開示,若與法性能不相違,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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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如來威神加被,亦是所證法性等流,是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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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當為諸菩薩摩訶薩眾,宣說、開示甚深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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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多,教授教誡令於般若波羅蜜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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速得究竟,皆承佛力,非自辯才能為斯事。」 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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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,善現便白佛言:「世尊令我為諸菩薩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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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眾,宣說、開示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教授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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誡諸菩薩摩訶薩,令於般若波羅蜜多速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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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。世尊!所言諸菩薩者,何法增語謂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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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?世尊!我不見有法可名菩薩摩訶薩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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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不見有法可名般若波羅蜜多。世尊!我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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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及菩薩法不見不得,亦復不見不得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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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多,云何令我為諸菩薩摩訶薩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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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說、開示甚深般若波羅蜜多?世尊!我以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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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教授教誡何等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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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眾,令於般若波羅蜜多速得究竟?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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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!若菩薩摩訶薩聞如是語,心不沈沒亦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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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屈、不驚、不怖,如深般若波羅蜜多所說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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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,修行般若波羅蜜多令得究竟,當知即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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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教誡諸菩薩摩訶薩,令於般若波羅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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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速得究竟,亦名為彼宣說、開示甚深般若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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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蜜多。 「復次,世尊!若菩薩摩訶薩修行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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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多,應如是學,謂不執著大菩提心。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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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者何?心非心性本性淨故。」 時,舍利子問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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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言:「為有非心心之性不?」 善現反問舍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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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:「非心心性若有若無為可得不?」 舍利子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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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也!善現!」 善現便謂舍利子言:「非心心性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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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若無既不可得,如何可問為有非心心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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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不?」 時,舍利子問善現言:「何等名為心非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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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?」 善現答言:「若無變壞亦無分別,是則名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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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非心性。」 時,舍利子讚善現言:「善哉!善哉!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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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所說。佛說仁者住無諍定最為第一,實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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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言。若菩薩摩訶薩聞如是語,心不沈沒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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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退屈、不驚、不怖,當知已於所求無上正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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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得不退轉。若菩薩摩訶薩如是觀察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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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心性,當知不離甚深般若波羅蜜多。若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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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、善女人等欲勤修學諸聲聞地、若獨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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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、若菩薩地,皆應於此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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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心聽聞、受持、讀誦、精勤修學,方便善巧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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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修行速得究竟。所以者何?於此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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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甚深經中,廣說一切所應學法。若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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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勤求無上正等菩提,欲正修行諸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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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,欲具成就方便善巧及諸佛法,皆應於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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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至心聽聞、受持、讀誦、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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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通利、如說修行。所以者何?於此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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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甚深經中,廣說一切諸菩薩摩訶薩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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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學法。若菩薩摩訶薩能於此中精勤修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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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得無上正等菩提,一切所求無不滿足。」 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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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,具壽善現復白佛言:「世尊!我觀菩薩但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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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名,不知、不得、不見實事,我觀般若波羅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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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亦但有假名,不知、不得、不見實事,當為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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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菩薩摩訶薩,宣說、開示何等甚深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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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?教授教誡何等菩薩摩訶薩,令於何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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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多速得究竟?世尊!我觀菩薩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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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般若波羅蜜多但有假名,不知、不得、不見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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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,而於其中說有菩薩及深般若波羅蜜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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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有疑悔。世尊!甚深般若波羅蜜多及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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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,俱無決定亦無住處。所以者何?如是二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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俱無所有,無所有法無定無住。若菩薩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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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聞說如是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心不沈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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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無退屈、不驚、不怖,深心信解。當知是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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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安住般若波羅蜜多常不遠離,以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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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住而為方便,安住菩薩不退轉地。 「復次,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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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!諸菩薩摩訶薩修行般若波羅蜜多,不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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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色,亦不應住受、想、行、識。所以者何?若住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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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,便作色行,非行般若波羅蜜多;若住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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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,便作受、想、行、識行,非行般若波羅蜜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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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者何?非作、行者能攝般若波羅蜜多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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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般若波羅蜜多則於般若波羅蜜多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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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習,若於般若波羅蜜多不能修習則於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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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多不能圓滿,若於般若波羅蜜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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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圓滿便不能得一切智智,若不能得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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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智智便不能攝所攝有情,是故不應攝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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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。所以者何?色於般若波羅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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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不可攝受,受、想、行、識於般若波羅蜜多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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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攝受,色不可攝受故則非色,受、想、行、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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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不可攝受故則非受、想、行、識,甚深般若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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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蜜多亦不可攝受故便非般若波羅蜜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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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諸菩薩摩訶薩應行如是甚深般若波羅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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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,若行如是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是名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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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一切法無攝受定廣大、無對、無量,決定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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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一切聲聞、獨覺,亦不攝受一切智智。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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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何?是一切智智非取相修得,諸取相者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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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煩惱。若取相修得一切智智者,則勝軍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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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於一切智智不應信解,是勝軍梵志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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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信解力歸趣佛法,名隨信行,而能以少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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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觀一切法性空,悟入一切智智。既悟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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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不取色相,亦不取受、想、行、識相;非以喜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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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見此智,不以內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觀見此智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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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外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觀見此智,亦不以內外色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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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、想、行、識觀見此智,亦不離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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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此智。勝軍梵志以如是等諸離相門,於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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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智智深生信解,於一切法皆無取著。如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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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志以離相門,於一切智智得信解已,於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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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法皆不取相,亦不思惟無相諸法。如是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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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由勝解力,於一切法不取、不捨、無得、無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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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,彼梵志於自信解乃至涅槃亦不取著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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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法性為定量故。 「世尊!是菩薩摩訶薩甚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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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多,當知於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亦不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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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,雖於諸法無所攝受,若未圓滿如來十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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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所畏、四無礙解及十八佛不共法等,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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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中道而般涅槃。當知如是諸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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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雖無取著而能成辦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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勝事業。 「復次,世尊!諸菩薩摩訶薩修行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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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多時,應如是觀察:何等是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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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?何故名般若波羅蜜多?如是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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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為何所作?世尊!是菩薩摩訶薩修行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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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多時,應如是觀察:若法無所有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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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得,是為般若波羅蜜多無所有中何所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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詰?世尊!若菩薩摩訶薩於如是事審觀察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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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沈沒亦無退屈、不驚、不怖,當知不離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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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般若波羅蜜多。」 時,舍利子問善現言:「若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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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色自性,受、想、行、識離受、想、行、識自性,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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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羅蜜多離般若波羅蜜多自性,一切智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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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一切智智自性,何緣故知諸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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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離般若波羅蜜多?」 善現答言:「如是!如是!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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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子!諸色離色自性,受、想、行、識離受、想、行、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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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性,般若波羅蜜多離般若波羅蜜多自性,
|
一切智智離一切智智自性;般若波羅蜜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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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相亦離自相,般若波羅蜜多自性亦離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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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,相亦離自性,自性亦離相,相亦離相,自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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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離自性,能相亦離所相,所相亦離能相,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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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亦離能相,所相亦離所相。若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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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如實知如是義者,常不遠離甚深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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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。」 時,舍利子問善現言:「若菩薩摩訶薩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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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中學,速能成辦一切智智耶?」 善現答言:「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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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!如是!舍利子!若菩薩摩訶薩於此中學,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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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成辦一切智智。何以故?舍利子!是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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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知一切法無生滅故。舍利子!若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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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能如是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則為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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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一切智智。 「復次,舍利子!諸菩薩摩訶薩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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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色為行相,若行色相為行相,若行色無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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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為行相,若行色生為行相,若行色滅為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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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,若行色壞為行相,若行色空為行相,若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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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行為行相,若謂我是菩薩,能有所行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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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相,若謂我是菩薩,能有所得為行相。若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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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、想、行、識為行相,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識相為行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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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識無相相為行相,若行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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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生為行相,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識滅為行相,若行
|
受、想、行、識壞為行相,若行受、想、行、識空為行
|
相,若謂我能行為行相,若謂我是菩薩,能有
|
所行為行相,若謂我是菩薩,能有所得為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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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。若作是念:『若能如是行,是修行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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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。』亦為行相,當知是菩薩無方便善巧,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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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所行,非行般若波羅蜜多。」 時,舍利子問善
|
現言:「諸菩薩摩訶薩當云何行,名行般若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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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蜜多?」 善現答言:「諸菩薩摩訶薩若不行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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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色相,不行色無相相,不行色生,不行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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滅,不行色壞,不行色空,是行般若波羅蜜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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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菩薩摩訶薩若不行受、想、行、識,不行受、想、
|
行、識相,不行受、想、行、識無相相,不行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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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生,不行受、想、行、識滅,不行受、想、行、識
|
壞,不行受、想、行、識空,是行般若波羅蜜多。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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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摩訶薩不取行,不取不行,不取亦行亦
|
不行,不取非行非不行,是行般若波羅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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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。何以故?舍利子!以一切法皆不可取,不
|
可隨行,不可執受,離性相故,如是名為諸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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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摩訶薩於一切法無取執定,廣大無對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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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,決定不共一切聲聞、獨覺。若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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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住此定,速證無上正等菩提。」 具壽善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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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佛神力,復語大德舍利子言:「若菩薩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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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安住此定,當知已為過去如來、應、正等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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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前授記。是菩薩摩訶薩雖住此定,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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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此定亦不著此定名,亦不念言:『我於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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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已、正、當入。』亦不念言:『唯我能入此定,非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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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。』如是等尋思分別,由此定力一切不起。」 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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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利子問善現言:「若菩薩摩訶薩由住此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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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為過去諸佛世尊現前授記,是菩薩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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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為能顯示如是定不?」 善現答言:「不也!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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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!何以故?是善男子於如是定無解無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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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利子言:「具壽說彼諸善男子於如是定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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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想耶?」 善現報言:「我定說彼諸善男子於如
|
是定無解無想。所以者何?如是諸定無所有
|
故。彼善男子於如是定無解無想,如是諸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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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一切法亦無解想。所以者何?以一切法無
|
所有故。」 時,薄伽梵讚善現言:「善哉!善哉!如汝
|
所說。故我說汝住無諍定最為第一,汝承如
|
來神力加被能作是說。如是,善現!諸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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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欲學般若波羅蜜多,應如是學。所以者
|
何?若菩薩摩訶薩能如是學,乃名真學甚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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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多。」 時,舍利子便白佛言:「若菩薩
|
摩訶薩能如是學,於深般若波羅蜜多名真
|
學耶?」 佛告舍利子:「若菩薩摩訶薩能如是學,
|
於深般若波羅蜜多名為真學,以無所得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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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便故。」 時,舍利子復白佛言:「若菩薩摩訶
|
薩能如是學,以無所得為方便耶?」 佛告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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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:「若菩薩摩訶薩如是學時,於一切法以無
|
所得而為方便。」 時,舍利子復白佛言:「諸菩薩
|
摩訶薩如是學時,於何法學?」 佛告舍利子:「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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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摩訶薩如是學時,非於法學。何以故?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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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子!如諸愚夫異生所執,非一切法如是有
|
故。」 時,舍利子復白佛言:「若爾,諸法如何而有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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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告舍利子:「如無所有如是而有。若於如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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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有法不能了達,說名無明。愚夫異生,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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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法無所有性,無明貪愛增上勢力分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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執著斷常二邊,由此不知不見諸法無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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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分別諸法,由分別故便生執著,由執著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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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別諸法無所有性,由此於法不見不知。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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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諸法不見不知,分別過去未來現在。由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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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故貪著名色,著名色故分別執著無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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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於無所有法分別執著故,於如實道不知
|
不見,不能出離三界生死,不信諦法,不覺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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際,是故墮在愚夫數中。由斯,菩薩摩訶薩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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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法性相都無執著。」 時,舍利子復白佛言:「諸
|
菩薩摩訶薩如是學時,豈亦不學一切智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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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告舍利子:「諸菩薩摩訶薩如是學時,亦不
|
求學一切智智。然諸菩薩摩訶薩如是學時,
|
雖無所學,而名真學一切智智,便能鄰近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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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智智,速能成辦一切智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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爾時,善現便白佛言:「設有人來作如是問:『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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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化者若有修學一切智智,彼能鄰近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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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智及能速成辦一切智智不?』我得此問當
|
云何答?」 佛告善現:「我還問汝,隨汝意答。於意
|
云何?幻化與色為有異不?幻化與受、想、行、識
|
為有異不?」 善現答言:「幻化不異色,色不異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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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,幻化即是色,色即是幻化;幻化不異受、想、
|
行、識,受、想、行、識不異幻化,幻化即是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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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,受、想、行、識即是幻化。」 佛告善現
|
:「於意云何?
|
五取蘊中起想等想,施設言說假名菩薩摩
|
訶薩不?」 善現對曰:「如是!世尊!」
|
佛告善現:「諸菩
|
薩摩訶薩求趣無上正等菩提,修學般若波
|
羅蜜多,一切皆如幻化者學。何以故?幻化即
|
是五取蘊故。所以者何?我說五蘊、眼等六根,
|
皆如幻化都非實有。」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:「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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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摩訶薩新學大乘聞如是說,其心將無
|
驚怖退屈?」 佛告善現:「若菩薩摩訶薩新學大
|
乘,親近惡友,聞如是說心便驚怖則生退屈,
|
若近善友,雖聞此說而不驚怖亦無退屈。」 具
|
壽善現復白佛言:「何等名為菩薩惡友?」 佛告
|
善現:「諸菩薩摩訶薩惡友者,謂若教授教誡
|
菩薩摩訶薩眾,令離布施乃至般若波羅蜜
|
多,令離所求一切智智,令學取相世俗書典,
|
令學聲聞、獨覺經法,又不為說魔事、魔過,令
|
所修學不能成辦,如是名為菩薩惡友。」 具壽
|
善現復白佛言:「何等名為菩薩善友?」 佛告善
|
現:「諸菩薩摩訶薩善友者,謂若教授教誡菩
|
薩摩訶薩眾,令學布施乃至般若波羅蜜多,
|
令學所求一切智智,令離取相世俗書典,令
|
離聲聞、獨覺經法,為說種種魔事、魔過,令其
|
覺知方便棄捨,令所修學疾得成辦,如是名
|
為趣大乘道大誓莊嚴菩薩善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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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壽善現復白佛言:「所說菩薩摩訶薩者,何
|
等名為菩薩句義?」 佛告善現:「學一切法無著
|
無礙,覺一切法無著無礙,求證無上正等菩
|
提饒益有情,是菩薩義。」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:
|
「菩薩何緣名摩訶薩?」 佛告善現:「以諸菩薩於
|
大有情眾中當為上首故,復名摩訶薩。」 時,舍
|
利子便白佛言:「我以辯才,樂說菩薩由此義
|
故名摩訶薩,唯願聽許!」 佛告舍利子:「今正是
|
時,隨汝意說。」 舍利子言:「以諸菩薩方便善巧,
|
為諸有情宣說法要,令斷我見、有情見、命者
|
見、補特伽羅見、有見、無見、斷見、常見、薩迦耶
|
見及餘種種有所執見,依如是義名摩訶薩。」
|
爾時,善現便白佛言:「我以辯才,樂說菩薩由
|
此義故名摩訶薩,唯願聽許!」 佛告善現:「今正
|
是時,隨汝意說。」 善現白言:「以諸菩薩為欲證
|
得一切智智,發菩提心及無漏心、無等等心、不
|
共聲聞、獨覺等心,於如是心亦不執著,依如
|
是義名摩訶薩。所以者何?以一切智智是真
|
無漏不墮三界,求一切智智心亦是真無漏
|
不墮三界,於如是心不應執著,是故菩薩名
|
摩訶薩。」 時,舍利子問善現言:「何因緣故,於如
|
是心亦不執著?」 善現答言:「如是諸心無心性
|
故不應執著。」 時,舍利子問善現言:「是心為有
|
非心性不?」 善現反問舍利子言:「此非心性若
|
有若無,為可得不?」 舍利子言:「不也!
|
善現!」 善現
|
報言:「此非心性若有若無既不可得,如何
|
可問:是心為有非心性不?」 時,舍利子讚善現
|
言:「善哉!善哉!如是!如是!佛說仁者住無諍定
|
最為第一,實如聖言。」 時,滿慈子便白佛言:「我
|
以辯才,樂說菩薩由此義故名摩訶薩,唯願
|
聽許!」 佛告滿慈子:「今正是時,隨汝意說。」 滿慈
|
子言:「以諸菩薩普為饒益一切有情被大功德
|
鎧故,發趣大乘故,乘大乘故,名摩訶薩。」 爾時,
|
善現便白佛言:「如世尊說諸菩薩摩訶薩被
|
大功德鎧,齊何當言諸菩薩摩訶薩被大功
|
德鎧?」 佛告善現:「諸菩薩摩訶薩作如是念:我
|
應度脫無量無數無邊有情入無餘依般涅槃
|
界,雖度如是無量無數無邊有情入無餘依
|
般涅槃界,而無有法及諸有情得涅槃者。所
|
以者何?諸法法性應如是故。譬如幻師或彼
|
弟子,於四衢道化作大眾更相加害,於意云
|
何?此中有實更相加害死傷事不?」 善現對曰:
|
「不也!世尊!」 佛告善現:「諸菩薩摩訶薩亦復如
|
是,雖度如是無量無數無邊有情入無餘依
|
般涅槃界,而無有法及諸有情得涅槃者。若
|
菩薩摩訶薩聞如是事,不驚、不怖亦無退屈,
|
當知是菩薩摩訶薩被大功德鎧。」 爾時,善現
|
便白佛言:「如我解佛所說義者,諸菩薩摩訶
|
薩不被功德鎧,當知是為被大功德鎧。」 佛告
|
善現:「如是!如是!諸菩薩摩訶薩不被功德鎧,
|
當知是為被大功德鎧。所以者何?一切智智無
|
造無作,一切有情亦無造無作,諸菩薩摩訶
|
薩為欲饒益彼有情故被功德鎧。」 具壽善現
|
復白佛言:「何因緣故,一切智智無造無作,一
|
切有情亦無造無作,諸菩薩摩訶薩為欲饒益
|
彼有情故被功德鎧?」 佛告善現:「以諸作者不
|
可得故。所以者何?色非造非不造,非作非不
|
作,受、想、行、識非造非不造,非作非不作。何以
|
故?色乃至識不可得故。」 具壽善現便白佛言:
|
「如我解佛所說義者,色乃至識無染無淨。所
|
以者何?色無縛無解,受、想、行、識亦無縛無解,
|
色真如無縛無解,受、想、行、識真如亦無縛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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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。」 時,滿慈子問善現言:「尊者說色無縛無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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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受、想、行、識亦無縛無解,說色真如無縛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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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,說受、想、行、識真如亦無縛無解耶?」 善現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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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:「如是!如是!」 滿慈子言:「說何等色無縛無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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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何等受、想、行、識亦無縛無解?說何等色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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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無縛無解?說何等受、想、行、識真如亦無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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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解耶?」 善現答言:「我說如幻士色無縛無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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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如幻士受、想、行、識亦無縛無解,說如幻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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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真如無縛無解,說如幻士受、想、行、識真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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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無縛無解。所以者何?色乃至識及彼真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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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有故無縛無解,遠離故無縛無解,寂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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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無縛無解,無相故無縛無解,無作故無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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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解,無生滅故無縛無解,無染淨故無縛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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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,是名菩薩摩訶薩發趣大乘被功德鎧。」 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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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慈子聞如是說,歡喜信受默然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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爾時,善現便白佛言:「諸菩薩摩訶薩發趣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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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,被功德鎧,乘於大乘。云何大乘?齊何當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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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趣大乘?如是大乘從何處出至何處住?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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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大乘為何所住?誰復乘是大乘而出?」 佛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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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現言:「大乘者即是無量無數增語,無邊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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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共所成故。 「汝次所問『齊何當言發趣大乘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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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善現當知!若菩薩摩訶薩勤行布施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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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波羅蜜多,從一菩薩地趣一菩薩地,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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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當言發趣大乘。 「汝次所問『如是大乘從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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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出至何處住?』者,善現當知!如是大乘從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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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中出,至一切智智中住,然以無二為方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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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無出、無住。 「汝次所問『如是大乘為何所住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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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善現當知!如是大乘都無所住,以一切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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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無所住,然此大乘住無所住。 「汝後所問『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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復乘是大乘出?』者,善現當知!都無乘是大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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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者。所以者何?若所乘乘、若能乘者、由此、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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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、若處、若時,皆無所有都不可得,以一切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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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無所有、不可得故,於中何法乘何法出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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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處住而言乘者?」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:「言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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乘,大乘者普超一切世間天、人、阿素洛等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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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最勝,如是大乘與虛空等。譬如虛空,普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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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受無量無數無邊有情,大乘亦爾,普能容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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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量無數無邊有情。又如虛空,無來、無去、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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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可見,大乘亦爾,無來、無去、無住可見。又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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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空、前、後、中際皆不可得,大乘亦爾,前、後、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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際皆不可得。如是大乘最尊最勝與虛空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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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所容受、無動、無住,三世平等超過三世,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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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大乘。」 佛告善現:「善哉!善哉!如是!如是!如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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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說。菩薩大乘具如是等無邊功德。」 時,滿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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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便白佛言:「世尊先教大德善現為諸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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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眾宣說、開示甚深般若波羅蜜多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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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何故乃說大乘?」 爾時,善現即白佛言:「我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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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來所說種種大乘之義,將無違越所說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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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波羅蜜多。」 佛告善現:「汝從前來所說種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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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乘之義,皆順般若波羅蜜多無所違越。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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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者何?一切善法無不攝入甚深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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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。」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:「諸菩薩摩訶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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際不可得,後際不可得,中際不可得。所以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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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?色無邊故,當知菩薩摩訶薩亦無邊,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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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無邊故,當知菩薩摩訶薩亦無邊。 「復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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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尊!即色,菩薩摩訶薩無所有不可得,即受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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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、行、識,菩薩摩訶薩無所有不可得;離色,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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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摩訶薩無所有不可得;離受、想、行、識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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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無所有不可得。如是,世尊!我於此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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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法,以一切種、一切處、一切時,求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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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都無所見竟不可得,求深般若波羅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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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亦都無所見竟不可得,求一切智智亦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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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見竟不可得,云何令我教授教誡諸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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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摩訶薩,令於般若波羅蜜多速得究竟,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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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證得一切智智? 「復次,世尊!諸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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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有假名都無自性。如說我等畢竟不生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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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假名都無自性,諸法亦爾,畢竟不生,但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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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名都無自性。此中何等是色畢竟不生?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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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不生則不名色。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識畢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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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生?若畢竟不生則不名受、想、行、識。世尊!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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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菩薩摩訶薩不可得,受、想、行、識是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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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不可得,此不可得亦不可得。我於如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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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法,以一切種、一切處、一切時,求菩薩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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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不可得,當教何等法?修何等法?於何等處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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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、證何等法? 「復次,世尊!佛薄伽梵但有假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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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菩薩但有假名,甚深般若波羅蜜多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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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假名。如說我等畢竟不生,但有假名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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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自性,諸法亦爾,但有假名都無自性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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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是色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何等是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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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既不可取亦不可生?諸法自性既不可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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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不可生,若法無性亦不可生,此無生法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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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生,我豈能以畢竟不生般若波羅蜜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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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教誡畢竟不生諸菩薩摩訶薩令得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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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?世尊!離不生法無法可得,亦無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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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能行無上正等菩提。 「世尊!若菩薩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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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薩聞如是說,心不沈沒亦無退屈、不驚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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怖,當知是菩薩摩訶薩能修般若波羅蜜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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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者何?若時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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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多,觀察諸法,是時菩薩摩訶薩於一切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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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無所得,無受、無取、無住、無著,亦不施設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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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;於一切受、想、行、識都無所得,無受、無取、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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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、無著,亦不施設為受、想、行、識。是菩薩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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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,不見色亦不見受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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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、行、識。所以者何?以色性空無生無滅,受、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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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、識性空無生無滅。 「世尊!色無生無滅即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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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,受、想、行、識無生無滅即非受、想、行、識。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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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何?色乃至識與無生無滅無二、無二分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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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故?以無生無滅法非一、非二、非多、非異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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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色乃至識無生無滅,即非色乃至識。世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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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無二即非色,受、想、行、識無二即非受、想、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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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。世尊!色入無二法數,受、想、行、識入無二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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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。若說色即說無二法,若說受、想、行、識即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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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二法。」 時,舍利子謂善現言:「如我領解仁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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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義,我、有情等畢竟不生,色乃至識畢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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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諸佛菩薩畢竟不生。若如是者,何緣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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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訶薩為度無量無數有情,修多百千難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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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行,備受無量難忍大苦?」 善現報言:「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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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!非我於彼無生法中,許有菩薩摩訶薩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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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無量無數有情,修多百千難行苦行,備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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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量難忍大苦,然諸菩薩摩訶薩雖為有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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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無量種難行苦行,而於其中無苦行想。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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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者何?若於苦行作苦行想,終不能為無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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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數無邊有情作大饒益。然諸菩薩摩訶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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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以無所得而為方便,於諸苦行作樂行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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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難行行作易行想,於諸有情作如父母、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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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、妻子及己身想,為度彼故發起無上正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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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心,乃能為彼無量無數無邊有情作大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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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。 「復次,舍利子!諸菩薩摩訶薩於一切有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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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如父母、兄弟、妻子、己身想已,作如是念: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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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度脫一切有情,令離一切生死眾苦,起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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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千難行苦行,寧捨自身而不捨彼;然於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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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苦及苦行,不起有情苦、苦行想。』復作是念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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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當度脫一切有情令離無邊諸大苦蘊,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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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為彼斷截我身為百千分終不退屈,然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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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不起難行苦行之想。』 「復次,舍利子!諸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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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摩訶薩應作是念:『如我自性,於一切法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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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種、一切處時求不可得;內外諸法亦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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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,都無所有皆不可得。』若住此想便不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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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難行苦行,由此能為無量無數無邊有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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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多百千難行苦行,作大饒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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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五百三十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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