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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智度論釋初品中四無畏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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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(卷二十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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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者龍樹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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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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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所畏者。 佛作誠言:「我是一切正智人。」 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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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沙門、婆羅門,若天、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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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言:「是法不知。」 「乃至不見是微畏相;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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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我得安隱,得無所畏,安住聖主處,如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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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,在大眾中師子吼,能轉梵輪;諸沙門、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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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門,若天、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實不能轉。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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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畏也。 佛作誠言:「我一切漏盡。」 若有沙門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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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羅門,若天,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如實言: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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漏不盡。」 「乃至不見是微畏相;以是故,我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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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隱,得無所畏,安住聖主處,如牛王,在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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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中師子吼,能轉梵輪;諸沙門、婆羅門,若天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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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實不能轉。」二無畏也。 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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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誠言:「我說障法。」 若有沙門、婆羅門,若天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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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如實言:「受是障法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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障道。」 「乃至不見是微畏相,以是故,我得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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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,得無所畏,安住聖主處,如牛王,在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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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中師子吼,能轉梵輪;諸沙門、婆羅門,若天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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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實不能轉。」三無畏也。 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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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誠言:「我所說聖道,能出世間,隨是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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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盡諸苦。」 若有沙門、婆羅門,若天、若魔、若梵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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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復餘眾,如實言:「行是道,不能出世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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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盡苦。」 「乃至不見是微畏相;以是故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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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安隱,得無所畏,安住聖主處,如牛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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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眾中師子吼,能轉梵輪;諸沙門、婆羅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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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天、若魔、若梵、若復餘眾,實不能轉。」四無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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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。 問曰: 以何事故,說「四無所畏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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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答曰: 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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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:「佛自稱一切智、一切見;世間一切經書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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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術、智巧、方便,甚多無量,若一切眾生共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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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事猶尚難,況佛一人而有一切智?」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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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是事、有是難,佛將無有畏?而欲斷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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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妄、斷是難故,佛說四無所畏。 復次,若佛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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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,世間外道等種種因緣,欺誑求道、求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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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。或食種種果,或食種種菜,或食種種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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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,或食牛屎,或日一食稊稗,或二日、或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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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、一月、二月一食,或風、飲水,或食水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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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等種種食;或衣樹皮、樹葉、草衣、鹿皮,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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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板木;或在地臥,或臥杵上、枝上、灰上、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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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;或寒時入水,或熱時五熱自炙;或入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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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,入火死,投巖死,斷食死。如是等種種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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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法中,求天上,求涅槃,亦教弟子令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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捨是法;如是引致少智眾生,以得供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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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螢火虫,日未出時,少多能照;若日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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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,千光明照,月及眾星皆無有明,豈況螢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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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佛未出世,諸外道輩小明照世得供養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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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出世時,以大智光明,滅諸外道及其弟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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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不復得供養。以失供養利故,便妄語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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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及佛弟子。如《孫陀利經》中說,自殺孫陀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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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謗佛,語眾人言:「世間弊人尚不為是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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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間禮法尚不能知,何況涅槃!」 佛欲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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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等誹謗故,自說實功德四無所畏,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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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獨是一切智人,無有能如實言『佛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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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』,我不畏是事。」 「我獨一切諸漏及習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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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有能如實言『佛漏未盡』,我不畏是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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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遮涅槃道法,無有能如實言『是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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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遮涅槃』,佛不畏是事。 「佛說苦盡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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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到涅槃,無有能如實言『是道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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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涅槃』,佛不畏是事。」 略說是四無所畏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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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者、正知一切法,二者、盡一切漏及習,三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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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一切障道法,四者、說盡苦道。是四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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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,若有如實言「不能盡遍知」,佛不畏是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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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故?正遍知了了故。 初二無畏,為自功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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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足故;後二無畏,為具足利益眾生故。 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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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,初、第三、第四無畏中說智;第二無畏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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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斷;智、斷具足故,所為事畢。 問曰: 十力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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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智,四無所畏亦是智,有何等異? 答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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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說佛諸功德是力;略說是無畏。 復次,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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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所作是力;無所疑難是無畏。 智慧集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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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力;散諸無明故名無畏。 集諸善法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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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力;滅諸不善法故名無畏。 自有智慧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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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力;無能壞者故名無畏。 智慧猛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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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;堪受問難是無畏。 集諸智慧是名力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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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慧外用是無畏。 譬如轉輪聖王七寶成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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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力;得是七寶已,周四天下無不降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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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名無畏。 又如良醫,善知藥方是名力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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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和諸藥與人,是名無畏。 自利益是名力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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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益他是無畏。 自除煩惱是名力;除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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煩惱是無畏。 無能沮壞是名力;不難、不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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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無畏。 自成己善是名力;能成他善是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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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。 巧便智是名力;用巧智是無畏。 一切智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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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種智是名力;一切智、一切種智顯發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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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畏。 十八不共法是名力;十八不共法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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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於外是無畏。 遍通達法性是名力;若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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種種問難,不復思惟,即時能答是無畏。 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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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眼是名力;佛眼見已,可度者為說法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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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畏。 得三無礙智是名力;得應辯無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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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畏。 無礙智是名力;樂說無礙智是無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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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智自在是名力;種種譬喻、種種因緣、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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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語言說法是無畏。 破魔眾是名力;破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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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道論議師是無畏。 如是等種種因緣,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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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力、無畏。 問曰: 何等名「無所畏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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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答曰: 得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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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疑,無所忌難,智慧不卻不沒,衣毛不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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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在法中,如說即作,是無畏。 問曰: 云何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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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佛無所畏? 答曰: 若有所畏,不能將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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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眾。 能攝、能捨,能苦切治、或軟語教。如佛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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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驅遣舍利弗、目連等,還復憐愍心受。 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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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所忌難者,諸論議師輩,住憍慢山頂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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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智慧心狂醉,皆言天下唯有我一人,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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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餘人;自於經書決定知故,破他經書、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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議;以惡口訾毀,如狂象無所護惜。如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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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人:菴跋長爪、薩遮祇尼揵昆盧坻等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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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論議師皆降伏,若有所畏,則不能爾。 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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憍陳如等五出家人,漚樓頻螺迦葉等千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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髮仙人,舍利弗、目揵連、摩訶迦葉等,於佛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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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出家,及百千釋子;并諸閻浮提大王: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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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尼示王,頻婆娑羅王、旃陀波殊提王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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填王弗迦羅婆利王梵摩達王等,皆為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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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。 諸在家婆羅門,皆度一切世間智慧,為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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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王所師仰:梵摩喻弗迦羅婆利鳩羅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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陀等,皆為弟子。有得初道,有得第二、第三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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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道。 諸大鬼神:阿羅婆迦、鞞沙迦等;諸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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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王:阿波羅羅、伊羅缽多羅等;鴦群梨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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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諸惡人等,皆降化歸伏。 若有所畏,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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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在樹下師子座處坐;欲得阿耨多羅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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藐三菩提時,魔王軍眾,化作師子、虎、狼、熊、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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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首,或一眼、或多眼,或一耳、或多耳,擔山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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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火,四邊圍遶;佛以手指按地,眴息之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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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皆消滅。 諸天、阿修羅、鞞摩質帝隸釋提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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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民、梵天王等,引導其心,皆為弟子。 若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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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畏,不能在此大眾中說法;以無所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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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能為如是諸天、鬼神大眾中說法,故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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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畏。 復次,佛於一切眾生最尊、最上,盡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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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法彼岸,得大名聞故,自說無所畏。 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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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,且置是佛功德;佛一切世間功德亦無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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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者,所畏法一切已拔根本故。 所畏法者: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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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生、弊生處、惡色、無威儀、麤惡語等。 弊家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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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如首陀羅,所謂擔死人,除糞,養雞豬、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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獵、屠殺、酤酒、兵伍等卑賤小家;若在大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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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,則多怖畏。 佛從本已來,常生轉輪聖王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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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,所謂頂生王,快見王,娑竭王,摩訶提婆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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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等名日王種家中生,亦以是故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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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畏。 弊生處者,安陀羅,舍婆羅(裸國也),兜呿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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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月氏),修利,安息,大秦國等;在此邊國中生;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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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眾中,則多怖畏。 佛在迦毘羅婆中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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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故無所畏。 惡色者,有人身色枯乾羸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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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不喜見;若在大眾,則亦有畏。 佛金色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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潤,如火照赤金山,有如是色故無所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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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威儀者,進止行步坐起,無有人儀,則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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怖畏。 佛無是事。 麤惡語者,有人惡音聲,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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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重語,無有次第,人所不喜,則多怖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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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無是畏,所以者何?佛語真實柔軟,次第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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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不疾不遲,不少不多,不沒不垢,不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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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,勝於迦陵毘伽鳥音;辭義分明,不中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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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。離欲故無染,滅瞋故無礙,除愚故易
|
解,法喜增長故可愛,遮罪故安隱,隨他心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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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解脫,義深語妙,有因緣故言有理,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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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故善顯示,事訖故善會事,觀種種眾生
|
心故雜說,久久皆入涅槃故一味。如是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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種種無量莊嚴語故,佛於語中無所畏。 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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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以如是等世間法,尚無所畏,何況出世
|
間法!以是故說佛有四無所畏。 問曰: 佛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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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中有無所畏不?若有無所畏,不應但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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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;若有所畏,云何言無畏成就? 答曰: 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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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在十處,名為佛成就十力;如一人知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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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,隨事受名。 是十力四處出用,是無所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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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處不是處力、漏盡力,即是初、二無畏;八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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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廣說,是第三、第四無畏。 以是故,十力中
|
雖有無畏,別說亦無失。 正遍知者,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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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法不顛倒,正、不邪,如餘過去諸佛,是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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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藐三佛陀。如佛告阿難:「一切世間天及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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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不能知,佛能遍知故,名三藐三佛陀。」 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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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言:「是法不知。」 問曰: 是何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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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答曰: 是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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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說:「若沙門、婆羅門,若天、若魔、若梵,乃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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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與佛論者。」 論何等法? 有人言:「佛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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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外諸經書,弊迦蘭那、僧佉、韋陀等十八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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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經書。」 有人言:「須彌山斤兩,大地深淺,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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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木頭數。」 有人言:「是常無常、有邊無邊十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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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,佛不能答。」 有人言:「是法色法、
|
無色法,可見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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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見,有對、無對,有漏、無漏,有為、無為等;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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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知一種道事因緣,是異法種種因緣,佛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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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悉知。」 「沙門」者,說出家人;「婆
|
羅門」者,說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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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有智人;「天」者,說地天、虛空天;魔者,說六欲
|
天;「梵」者,說梵天王為首,及一切色界;「餘」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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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更有餘人。 「如實」者,若以現事,若以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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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難。 「乃至不見是微畏相」者,「相」名因緣;我
|
不見小小因緣,如法能來破我者。 以不見
|
故,至誠言「安立阿梨沙(秦言聖主)住處」。 佛至誠
|
言:「我一切漏盡。」若有人言「是漏不盡」者,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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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畏也。 何等是漏? 漏名三漏:欲漏,有漏,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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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漏。 復次,漏名六情中出,垢心相應心數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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復次,如《一切漏障經》中,分別說七漏。 障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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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名諸有漏業,及一切煩惱,惡道報障;為世
|
間故布施、持戒,修十善道,受諸味禪;略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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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能障涅槃,若善、若不善、若無記,是名障道
|
法。 有人言:「道名二法:聖定、聖慧;是二事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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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到涅槃。」 有人言:「三聚道:無漏戒定慧。」 有
|
人言:「四法,所謂四聖諦。」 有人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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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出世間五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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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言:「六出性。」 有言:「七覺意。」
|
有言:「八聖道,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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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涅槃。」 論議師等言:「一切無漏道,達到涅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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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中若有沙門、婆羅門等來,如實言「是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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爾」,乃至不見是微畏相;以不見故,至誠言「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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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阿梨沙住處」。 問曰: 何以故佛至誠言「安
|
立阿梨沙住處」? 答曰: 自功德具足,亦令眾生
|
得安樂利益。 若佛自得安樂住處,不能利
|
益眾生,不名「阿梨沙住處」;若但利益眾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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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自具足功德,亦不名「阿梨沙住處」;若
|
自有功德亦利益眾生,以是故至誠言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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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立阿梨沙住處」。 復次,佛自滅惡、亦滅眾
|
生惡——滅二惡故,第一清淨、妙說法故,安立
|
阿梨沙住處。 復次,四聖諦,三轉十二行,能轉、
|
能分別、顯示、敷演故,至誠言我安立阿梨沙
|
住處。 復次,一切疑悔、邪見能除卻故,一切甚
|
深問難悉能解釋故,名安立阿梨沙住處
|
(「阿梨沙」:第一、最上、極高、不退、
|
不卻、不沒、具足功德,無所減少,是名「阿
|
梨沙住處」)。 如是等
|
因緣功德力故,至誠言「我安立阿梨沙住處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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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眾中師子吼」者,「眾」名八眾:沙門眾,婆羅門眾,
|
剎利眾,天眾,四天王眾,三十三天眾,魔眾,梵
|
眾;眾生於此八眾,悕望智慧,是故經中但
|
說是八眾。此中佛師子吼,亦在一切眾中。
|
以是故,此經中言「若復餘眾」。何以故?聞佛
|
音聲者,盡皆是眾。 復次,有人言:「佛獨屏處說
|
法。」以是故說在眾中作是至誠言:「我有
|
十力、四無所畏。」是名「眾中師子吼」。
|
復次,佛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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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至誠言:「我為一切世間師,一切智人;
|
諸有疑、不信者悉來,我當解釋。」以是故言
|
「眾中師子吼」。 「師子吼」者,如師子王,清淨種中
|
生,深山大谷中住,方頰大骨,身肉肥滿,頭大
|
眼長,光澤明淨,眉高而廣,牙利白淨,口鼻方
|
大,厚實堅滿,齒密齊利,吐赤白舌,雙耳高上,
|
髦髮光潤,上身廣大,膚肉堅著,修脊細腰,其
|
腹不現,長尾利爪,其足安立,巨身大力。從
|
住處出,偃脊頻伸,以口扣地,現大威勢;
|
食不過時,顯晨朝相;表師子王力,以威獐
|
鹿、熊羆,虎豹、野豬之屬,覺諸久睡,降伏高
|
強有力勢者,自開行路而大哮吼。如是吼
|
時,其有聞者,或喜、或怖;穴處者隱縮,水居
|
者深入,山藏者潛伏,廄象振鎖狂逸而
|
去,鳥飛空中高翔遠逝。 佛師子亦如是,從
|
六波羅蜜、古四聖種大姓中生,寂滅大山深
|
濬禪定谷中住,得一切種智頭,集諸善
|
根頰,無漏正見修目光澤,定慧等行高廣眉,
|
四無所畏牙白利,無礙解脫具足口,四正懃
|
堅滿頤,三十七品齒密齊利,修不淨觀吐
|
赤白舌,念慧耳高上,十八不共法髦髮光潤
|
鮮白,三解脫門上身肉堅著,三示現修脊,明
|
行具足腹不現,忍辱腰纖細,遠離行尾長,四
|
如意足安立,無學五根爪利,十種力勢無
|
量,無漏法眾具足身;諸佛三昧王等住處出,
|
四無礙智頻申諸法地中,著無礙解脫口。
|
依是十力廣度眾生時不過,示一切世
|
間天及人晨朝相;顯諸法王德,威諸外道論
|
議師黨邪見之屬;覺諸眾生四諦中睡,降
|
伏吾我著五眾者憍慢力,開異學論議諸邪
|
見道。行邪者怖畏,信正者歡喜,鈍者令利;
|
安慰弟子,破壞外道;長壽諸天久受天樂,
|
則知無常。 如是眾生聞四諦師子吼,皆生
|
厭心,厭心故得離,得離故入涅槃,是名「眾
|
中如師子吼」。 復次,佛師子吼及師子吼有差
|
別: 師子吼者,眾獸驚怖,若死、若近死苦;佛師
|
子吼,得免死畏。 師子吼怖,世世死苦;佛師
|
子吼但今世死,更無後苦。 師子吼者,其聲麤
|
惡,物不喜聞,生死怖畏;佛師子吼其聲柔
|
軟,聞者無厭心,皆深樂,普遍遠聞,能與二
|
種樂:生天樂、涅槃樂。 是為差別。 問曰: 佛師子
|
吼亦令聞者生怖,與師子吼有何等異? 答
|
曰: 聞佛師子吼,當時小怖,後大利益。 著吾
|
我心者,渴愛世間樂人,常顛倒所縛,邪見
|
心者生怖畏。如《經》中言:佛說四諦,乃至上
|
諸天悉皆怖畏,作是念:「我等無常相,苦相,無
|
我相,空相。何以故?為顛倒心故,著常、樂
|
相。」 是為差別。 復次,聞師子吼者,除離欲人,
|
餘者皆怖畏;佛師子吼,求涅槃、離欲人皆
|
怖。 師子吼者,善人、不善人皆怖;佛師子吼者,
|
但善人怖。 復次,師子吼一切時怖畏;佛師子
|
吼雖小怖畏眾生,示世間惡罪,令不樂
|
世間生,觀涅槃功德利益,能除世間種種怖
|
畏,閉惡趣,開善道,能令人到涅槃城。
|
復次,二十事故,佛語名師子吼,所謂依止
|
十力故,不縮故,不展故,梵音故,未曾有故,
|
能引大眾故,惡魔驚怖故,擾亂魔民故,諸
|
天歡喜故,得出魔網故,斷魔縛故,破魔
|
鉤故,過魔界故,自法增長故,減損他法
|
故,果報不誑故,說法不空故,凡夫人入聖
|
道故,入聖道者得具足漏盡故,隨所應
|
得三乘故。以是故,佛語名師子吼。 是名師
|
子吼總相、別相義。 「轉梵輪」者,清淨
|
故名「梵」;佛
|
智慧及智慧相應法,是名「輪」;佛之所說,受者
|
隨法行,是名「轉」。 是輪以具足四念處為轂,
|
五根、五力為輻,四如意足為堅牢輞,而正
|
懃為密合輪,三解脫為榍,禪定、智慧為調
|
適,無漏戒為塗輪香,七覺意為雜華瓔珞,
|
正見為隨右轉輪,信心清淨為可愛喜,正
|
精進為疾去,無畏師子吼為妙聲。能怖魔輪,
|
破十二因緣節解輪,壞生死輪,離煩惱輪,
|
斷業輪,障世間輪,破苦輪;能令行者歡喜,
|
天人敬慕。 是輪無能轉者,是輪持佛法,以
|
是故名「轉梵輪」。 復次,佛轉法輪,如轉輪聖
|
王轉寶輪。 問曰: 佛與轉輪聖王有何相似?
|
答曰: 如王清淨不雜種中生,隨姓家業成
|
就,眾相莊嚴身;王德具足,能轉寶輪,香湯
|
灌頂,受王位於四天下之首;壞除一切賊
|
法,令無敢違。寶藏豐溢,軍容七寶以為校
|
飾,以四攝法攝取眾生,善用王法,委任
|
貴姓。主兵大臣以治國政,妙上珍寶樂以布
|
施;有所知念,終始無異。 佛法王亦如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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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迦牟尼、然燈、寶華等佛,諸佛清淨姓中生,
|
先佛威儀行業,具足三十二相以自莊嚴;
|
聖主威德備具,轉真法輪,智慧甘露味灌智
|
首,於三界中尊,破壞一切煩惱賊,學、無學
|
眾歡喜,所結禁戒無敢違者。無量法寶藏具
|
足,七覺分寶莊嚴,八萬四千法聚軍,出世間
|
四攝法以攝眾生,知方便說四聖諦法為
|
法王儀;舍利弗、彌勒等大將,善治佛國法,諸
|
無漏根、力、覺,種種妙寶樂以布施;深求一切
|
眾生善事為所念堅固,是為相似。 復次,佛
|
於轉輪聖王有殊勝: 轉輪聖王不離諸煩
|
惱,佛已永離諸煩惱;轉輪聖王沒在老死
|
泥,佛已出離;轉輪聖王為恩愛僕,佛已過
|
出;轉輪聖王行生死險道中,佛已過度;轉
|
輪聖王在愚癡闇中,佛住第一光明中;轉輪
|
聖王極自在四天下,佛自在無量無邊世
|
界;轉輪聖王財寶自在,佛心寶自在;轉輪聖
|
王渴樂天樂,佛乃至有頂樂已離;轉輪聖
|
王從他求樂,佛自心生樂。 以是故,佛於轉
|
輪聖王為最殊勝。 復次,轉輪聖王手轉寶
|
輪,空中無礙;佛轉法輪,一切世間天及人中
|
無礙、無遮。其見寶輪者,眾毒皆滅;遇佛法
|
輪,一切煩惱毒皆滅。 見寶輪者,諸災惡害皆
|
滅;遇佛法輪,一切邪見、疑、悔災害皆悉消滅。
|
王以是輪治四天下;佛以法輪治一切世
|
間天及人,令得法自在。 是為相似。 復次,法
|
輪於寶輪大有殊勝: 寶輪,欺誑;法輪,堅實。
|
寶輪,長三毒火;法輪,滅三毒火。 寶輪,有漏;法
|
輪,無漏。 寶輪,樂五欲樂;法輪,樂法樂。 寶輪,
|
結使處;法輪,非結使處。 寶輪,有量處行;法輪,
|
無量國行。 寶輪,以一心清淨布施故世世可
|
得;法輪,無量阿僧祇劫集一切善業因緣及
|
智慧故得。 寶輪,王死後更不轉;佛滅度後,
|
法輪猶轉。 寶輪,在一人;法輪,在一切可度
|
者。 復次,「梵」名廣,佛轉法輪十方無不遍故
|
名廣。 復次,四梵行心說故名「梵輪」。 復次,佛初
|
得道時,梵天王請轉法輪,故名「梵輪」。 復次,
|
佛在波羅柰轉法輪,阿若憍陳如得道,聲
|
徹梵天,故名「梵輪」。 復次,有人貴梵天,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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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歡喜,故名「梵輪」。 以是故名「梵輪」。 問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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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或時名「法輪」,或時名「梵輪」,有何等異? 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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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: 說梵輪、法輪無異。 復次,有人言:「說梵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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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現四無量心;說法輪者,示四諦法。」 復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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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輪因四無量心得道,是名「梵輪」;依餘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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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道,是名「法輪」。 梵輪示四禪;法輪示三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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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品。 梵輪示修禪定聖道;法輪示修智慧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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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 如是等分別梵輪、法輪差別。 問曰: 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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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是無畏性? 答曰: 佛初得道時,得一切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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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十力、四無所畏等。此中未來世得四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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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畏智相應法,名無所畏。如布施時,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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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相應捨法生;又如四無量心相應名慈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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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。 問曰: 是四無所畏中有何次第? 答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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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無畏中,示人知一切法,知一切法故我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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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,漏盡故知障漏盡法,斷是障法故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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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 復次,初無畏如示藥師一切藥草,第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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示一切病滅,第三知禁忌,第四示所應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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復次,初無畏中說一切種智,第二無畏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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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無一切煩惱習,第三無畏中說法無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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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,第四無畏中所說事辦得至涅槃。 問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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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般若波羅蜜中說:「五眾,乃至十力、四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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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畏、十八不共法皆空」,今云何分別說其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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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曰: 佛法中不可得空,於諸法無所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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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是不可得空,說一切佛法,十二部經。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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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虛空無所有,而一切物皆依以長成。 復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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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十力、四無所畏,不以取相著心分別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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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為度眾生,知眾生從是因緣得解脫。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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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藥草,但為差病,不為求藥草相。如《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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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》中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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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若信諸法空, 是則順於理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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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信法空, 一切皆違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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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無是空, 無所應造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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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作已有業, 不作有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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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諸法相, 誰能思量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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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淨直心, 所說無依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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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於有無見, 心自然內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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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曰: 聲聞法說十力、四無所畏如是,摩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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衍分別十力、四無所畏復云何? 答曰: 是十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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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所畏中,盡知、遍知,是摩訶衍中說十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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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所畏。 問曰: 聲聞法中亦說盡知、遍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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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何言摩訶衍中說盡知、遍知? 答曰: 諸論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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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說佛盡知、遍知,非佛自說;今說摩訶衍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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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力、四無所畏故,佛自說我盡知、遍知。 復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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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聲聞人說十力、四無所畏,合說四諦、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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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因緣等諸聲聞法,皆為到涅槃;今說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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訶衍中十力、四無所畏,合大悲、諸法實相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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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不滅說。 問曰: 佛有十力、四無所畏,菩薩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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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? 答曰: 有。 何者是? 一者、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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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智心,堅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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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固力;二者、具足大慈故,不捨一切眾生力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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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者、不須一切供養恭敬利故,具足大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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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;四者、信一切佛法,具足生一切佛法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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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厭故,大精進力;五者、一心惠行威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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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壞故,禪定力;六者、除二邊故,隨十二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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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行故,斷一切邪見故,滅一切憶想分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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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論故,具足智慧力;七者、成就一切眾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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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受無量生死故,集諸善根無厭足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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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一切世間如夢故,不厭生死力;八者、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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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法實相故,知無吾我、無眾生故,信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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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法不出不生故,無生法忍力;九者、入空、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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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、無作解脫門觀故,知見聲聞、辟支佛解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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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得解脫力;十者、深法自在故,知一切眾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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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行所趣故,具足無礙智力。 是為菩薩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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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。 何等為菩薩四無所畏? 一者、一切聞持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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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陀羅尼得故,憶念不忘故,在眾說法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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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畏;二者、一切法中得解脫故,一切法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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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別知用故,知一切眾生根故,在大眾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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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應說法無所畏;三者、菩薩常離一切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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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,不作是念:「十方有來難我者,我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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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——不見是相。」在大眾中說法無所畏;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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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、恣一切人來問難者,一一皆答能斷疑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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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眾中說法無所畏。是為菩薩四無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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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。 「四無礙智」者:義無礙智、法無礙智、辭無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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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、樂說無礙智。 「義無礙智」者,用名字、言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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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說事,各各諸法相。所謂堅相,此中地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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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是「義」;地名字是「法」;以言語說地是「辭」;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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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種智中樂說自在,是「樂說」。於此四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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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達無滯,是名「無礙智」。濕相水,熱相火,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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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風;心思相,五眾無常相,五受眾無常、苦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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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相,一切法無我相。如是等總相、別相,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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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諸法亦如是——是名「義無礙智」。 「法無礙智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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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,知是義名字,堅相名為地,如是等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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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分別中無滯,是名為「法無礙智」。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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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何?離名字,義不可得,知義必由於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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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是故次義有法。 問曰: 義之與名為合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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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離耶?若合名,說火時應燒口;若離,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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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時應得水! 答曰: 亦不合,亦不離,古人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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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立名以名諸法,後人因是名字識是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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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各各有名字,是為法。 是名字及義,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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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令眾生得解?當以言辭分別莊嚴,能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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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解,通達無滯,是名「辭無礙智」。 說有道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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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演無盡;亦於諸禪定中得自在無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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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名「樂說無礙智」。第一、第四無礙智,在九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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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;第二、第三無礙智,在欲界及梵天上。 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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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第三無礙:世智;第一:十智,第四:九智;是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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礙三種:上、中、下;上諸佛,中大菩薩,下大阿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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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。 問曰: 力、無所畏、無礙,皆是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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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。內有力,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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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畏則具足,何以復說無礙? 答曰: 力、無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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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分別。有人雖無所畏,在大眾中說法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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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礙,以是故,說四無礙智。得是無礙智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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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四無所畏;四無所畏莊嚴十力。 復次,說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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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畏,或有疑者言:「云何一人於大眾中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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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畏?」佛以前有十力,後有四無礙智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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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在大眾中說法無所畏。 如是等,分別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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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礙智。 問曰: 摩訶衍中有菩薩四無礙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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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? 答曰: 有。 何者是? 「義無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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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」者,義名諸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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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相,不可言說。義、名字、語言,不別異,前、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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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亦如是,是名義。不應離名字、語言別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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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,三事等故名為義。 復次,一切諸法義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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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,通達無滯,是名「義無礙智」。 「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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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礙智」者,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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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一切義名字,為知義故。 復次,菩薩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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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無礙智中,常信法,不信人;常依法,不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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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法。依法者,無非法事。何以故?是人一切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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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及語言知自相離故。 復次,以是法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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礙智分別三乘,雖分別三乘而不壞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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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。所以者何?法性一相,所謂無相。 是菩薩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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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語言說法,知語言空如響相,所說法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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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生,令信知同法性。 所說名字、言語通達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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滯,是名「法無礙智」。 「辭無礙智」者,以語言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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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義,種種莊嚴語言,隨其所應,能令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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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。所謂天語、龍、夜叉、揵闥婆、阿脩羅、迦樓羅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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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羅伽等非人語;釋、梵、四天王等世主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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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語;一語、二語、多語;略語、廣語;女語、男語;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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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、未來、現在語——如是等語言,能令各各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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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,自語、他語,無所毀譽。所以者何?是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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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不在語中,語是非實義;若語是實義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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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善語說不善。但為入涅槃故說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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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,莫著語言! 復次,用是語言,能令眾生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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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義行。所以者何?言語皆入諸法實相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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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名「辭無礙智」。 「樂說無礙智」者,菩薩於一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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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能說一切字,一語中能說一切語,一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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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能說一切法;於是中所說皆是法、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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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、皆是真,皆隨可度者而有所益。所謂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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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妒路者為說修妒路,樂祇夜者為說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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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樂弊迦蘭陀者為說弊迦蘭陀,樂伽陀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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優陀那、阿波陀那,一筑多、闍陀、為頭離、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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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陀達摩、優波提舍,皆為說是經。 隨一切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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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根樂說:若好信者為說信根,好精進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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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說精進根,好懃念者為說念根,好攝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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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為說定根,好智慧者為說慧根。如五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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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,一切善根亦如是。 復次,二萬一千婬欲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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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,為是根故,佛說八萬四千治法根,隨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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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根,樂說治法次第。 菩薩樂說二萬一千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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恚人根,為是根故,佛說八萬四千治法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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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是諸根。樂說治法次第。 菩薩樂說二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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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愚癡人根。為是根故。佛說八萬四千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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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根,隨是諸根,樂說治法次第。 菩薩樂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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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萬一千等分人根,為是根故,佛說八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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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千治法根,隨是諸根,樂說治法次第。 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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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說,是名「樂說無礙智」。 復次,菩薩用是無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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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,若一劫,若半劫,各各莊嚴說法,亦不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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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法性相。 是菩薩或隱身不現,而為眾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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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一切毛孔說法,隨其所應,不失本行。 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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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薩智慧無量,一切論議師不能窮盡,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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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壞。是菩薩得是無礙智,轉身受生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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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五通仙人所有經書、咒術、智慧、技能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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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悉知,所謂四韋陀,六鴦伽咒術,知日月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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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經,原夢經,地動,鬼語、鳥語、獸語,四足獸,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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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人語,國王相占豐儉,日月五星鬥相,醫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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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,算數,卜,歌舞,伎樂——如是等工巧技術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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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盡知,明達過一切人及諸外道;亦不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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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,亦不惱他,知是俗事,不為涅槃。 是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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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成就四無礙智故,色力光明殊於諸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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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梵恭敬愛樂尊重,心無所著;為如是等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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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諸天所尊重恭敬,亦無所著,但生無常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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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、空、無我心。亦以神通發起諸天,令心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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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而為說法,無盡無壞,斷除疑悔,令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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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 是名摩訶衍中菩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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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無礙智力,能度眾生,是名四無礙智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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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智度論卷第二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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